這些話,深深的印在了蔡濤的心中。
他要贏梟死!
現在,正是機會。
丟了個無足輕重的肺水,並沒有什麼大礙。
肺水本就是孤城,屬於邊境的邊境。
就算丟了肺水,隻要他蔡濤坐鎮南牝,越人無論如何也攻不進來。
隻要贏梟死了,軍中便再無國君府派係。
蔡氏一族才能趁勢奪權,一掌靈國軍政。
加上大司馬彭傑,又是哥哥的好友,雙方聯手,那時還怕國君府欺壓嗎?
……
這時。
隻見一個文士氣衝衝的跑到城門之上,
他見到蔡濤,當即怒氣勃勃的走了過來:“蔡將軍,你在幹什麼!”
蔡濤看了他一眼,笑道:“哦,原來是薑大夫,別來無恙。”
來者正是薑遙。
這幾日,他並不在南牝,
大軍糧草一般都在後方囤積,
南牝向北,有一座大芝城,就是靈國大軍前線囤積糧草的地方。
薑遙會時不時的派人運送糧草到最前方供給給贏梟。
話說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
肺土大戰,不光南牝人知道,在這三日,早已傳到了大芝城。
贏梟被圍三日,身在南牝的蔡濤居然按兵不動!
“你……你到底是何居心!再不去增援贏梟將軍,你知道會是什麼罪嗎!”薑遙怒斥道。
蔡濤慢條斯理道:“什麼增援?薑大夫的話,我怎麼聽不明白啊?”
“你!”
薑遙瞪著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他。
“大將軍走前,曾留下軍令,讓末將鎮守南牝,無論發生什麼事,一步不得出城。”
“末將一直遵守軍令,何來犯罪之說?”
蔡濤顯得義正言辭,絲毫不怵薑遙。
其實前來傳信求救的士卒早就被他暗中關押並殺掉了。
沒有任何人知道從肺水曾有傳令兵逃出來傳令。
而如今,肺水城被圍,根本沒有一個人能出城。
當然也就沒有後續的軍令。
薑遙震怒,氣得全身發抖:“贏將軍危在旦夕,你……你還顧得了什麼軍令!”
“哼,薑大夫身為文臣,可不要隨意過問軍中之事。”
“軍令如山,無論如何,我都不能離開南牝!”
“請吧!”
蔡濤麵露不耐之色,兩名衛兵將薑遙架了出去。
薑遙漸行漸遠,口中還在大罵:“蔡濤!你犯了大罪!我……我要上報國君!”
蔡濤大怒:“薑遙攛掇本將違抗軍令,知法犯法,來人!給我押入大牢!”
“諾!”
在邊境,在這裏,他蔡濤就是王法。
薑遙如果要上報國君,那是決不能讓他去的。
現在贏梟下場未明,蔡濤要等待確切的消息傳來,再做決定。
到時候他自有辦法搪塞國君府的質問。
本來就是贏梟的軍令,讓他鎮守南牝,到時候等贏梟死了,晚個幾天,再去收服肺水。
等傳到國君耳中,那就是收複失地,可惜贏梟戰死。
這是軍功,這就不是他蔡濤的罪名了。
薑遙被押入大牢。
蔡濤封鎖了全部消息。
可他卻不知,還有一匹快馬,正在同一時間,由肺水城直接抵達了首都國君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