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大夫這是要去哪兒?”
突然間,
曹景身後竟想起了一個人的聲音,
扭頭一看,卻是蔡悟身邊的那個家臣姑射。
“原來是姑射,曹某久坐,有些腰酸背痛,想在府外院子裏散散步,不知可否。”
曹景雖然是個小人,還真別說,演技是不錯的。
姑射笑了笑:“曹大夫不知本府庭院何在,就讓姑射來帶路吧。”
“請。”
“請。”
姑射知道這曹景是客人,而且又是蔡悟派係的親信,因此對曹景十分信賴,
便是在平時,司空左寒、司馬彭傑也經常來蔡府做客。
他們四大貴族,平時都是以蔡悟為首的。
因此姑射顯得很是熱情。
曹景卻很煩躁,
這姑射真是牛皮糖一般,粘著他不放。
“誒呀,不知貴府涸藩何在?”曹景捂著肚子難受的說。
涸藩就是廁所,他們貴族是這麼叫的,農民平民就叫‘茅廁’。
姑射一愣,見他肚子不舒服,連忙帶著曹景去了。
“姑射在此等候大夫。”
“好,隻因昨日吃多了些膏蟹,恐怕多要些時辰,姑射不必久等。”
曹景隻求快點讓這姑射離開,他好獨自行動。
現在蔡悟去午睡了,必須要在他醒來之前,找到那封信件才行。
誰知姑射偏偏不走,作揖又重複說道:“姑射就在此等候大夫。”
曹景氣急,隻好去了茅廁裏,
一進來,倒也沒有惡臭熏天,
這裏畢竟是全國最富有的大司徒家,茅廁還是比較清潔的。
曹景低頭一看,誰曾想這茅廁後麵居然還有一個狗洞。
他眼珠子一轉,計上心頭。
姑射就等在外麵,不能出去,如若不然,這牛皮糖必定會陪著自己直到蔡悟醒來。
曹景想了想,一狠心,鑽了進去。
後麵是一片灌木叢,曹景摸索了半天,終於找到了書房。
他左顧右盼,鬼鬼祟祟,像個小偷一樣,
確認無人後,這才推門而入。
可誰知!
蔡悟居然就特麼睡在裏麵一張寶塌上。
曹景倒吸一口涼氣,
想不到蔡悟是直接在書房午睡的,
這可如何是好?
可現在都拔槍上馬了,猶如離弦之箭,如何能收之?
曹景隻好硬著頭皮上了。
他現在書桌上找了半天,沒有,
又去了書架上找了半天,還是沒有,
轉頭一看,內室寶塌下居然有個箱子,
曹景心想,‘必是在裏麵了!’
他躡手躡腳,走到蔡悟旁邊,
突然,蔡悟一個翻身,竟然正麵對著他,
鼻息撲麵而來,讓曹景屏住呼吸,直冒冷汗。
好在,蔡悟睡得很沉,曹景心下也是鬆了口氣。
他打開箱子,壓低了聲音翻找,果然找到了幾片竹簡,上麵寫著:
“至胞兄蔡悟信。”
曹景大喜,急忙打開看了一眼,上麵果然是蔡濤回信給蔡悟,
說會聽從蔡悟的話,想辦法讓贏梟死在戰場上。
好!好!
曹家在心裏連叫了幾聲好。
有了這封信,他就能順利坐上大司徒的位置了。
猛然間。
蔡悟打了個哈欠,伸了個懶腰,竟有蘇醒之勢!
曹景嚇得一屁股跌坐在地,心道:“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