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刑場。
位於靈邑東郊外的平原上,臨時搭建起來的。
車裂酷刑,不可能讓城邑裏的國人看見,那實在太過殘暴,即便是在罪懲凶犯,一個明君也不會忍心如此。
偏偏徐靈下令車裂,作為主犯的曹朗以及擅自撤軍的伯冀。
徐靈邀請群臣,乘車自國君府而來,抵達東郊,這裏已經大致搭建成功。
除了行刑台以外,五架馬車已經準備妥當。
贏梟的大軍整整齊齊的排列在一旁,密密麻麻的張望過去,竟有數千人,全是清一色的騎兵。
看見他們全副武裝的樣子,在場各位卿大夫紛紛也是倒吸了一口涼氣。
最受驚嚇的自然是曹景和彭傑了。
他們隻聽聞徐靈在練兵,卻不知道這些練出來的兵都是什麼水平。
竟然輕而易舉的便降服了伯冀的守軍,並抓捕了他們的大將。
見到徐靈稱作駟車現身,贏梟和具盞,以及諸位將領、千夫長、紛紛下馬,跪拜於徐靈車前。
“見過君上!君上萬年!”
贏梟一聲領頭,遠處三千虎狼騎也一並齊聲叫道:“君上萬年!君上萬年!”
轟隆隆!
一陣陣地動山搖,喊聲如潮水般震懾天地。
老世族一片搖晃,有些人更是嚇得一屁股跌坐在地。
他們又何曾見過如此雄壯的大軍,對徐靈隻是更加的敬畏。
徐靈笑眯眯的點了點頭:“快快請起,眾位將軍,辛苦你們了,為寡人除了這一大患,靈國壯哉!”
“謝君上!”
贏梟一拱手,立刻站起來,看了一眼徐靈駟車旁的曹景、彭傑等人,一拱手說:“稟君上,邊戎將軍伯冀,一直在那裏喊冤。”
“哦?喊冤?”
徐靈一愣,有意無意的往彭傑臉上看去。
直接那個彭傑,臉色蒼白無血,冷汗直流,恐怕連站都有些站不穩。
“伯冀將軍說,他是遵守兵符行事,絕沒有擅自調兵!”贏梟說的很大聲,巴不得讓全體臣工都聽見。
卿大夫們聞言,果然是麵麵相覷,大夥都悄悄的目光看向彭傑。
“遵守兵符行事?”
徐靈眉頭一蹙,瞥了一眼彭傑,心想這老小子定力是真的好,話都說這麼明白了,居然還在裝傻。
贏梟道:“伯冀將軍還說,這一切都是遵上卿大司馬的命令,他無罪!”
砰!
徐靈震怒,猛地一拳頭砸在駟車的扶手上。
彭傑被嚇得渾身一顫,猛地就給徐靈跪下了,把頭埋了下去,根本就不敢抬起來。
“混賬!簡直胡言亂語,這個伯冀,難不成臨死了還要拉兩個墊背的?真是豈有此理,傳寡人令,伯冀擅自撤軍,反叛罪已坐實,休得再喊冤,否則寡人先裂了他!”
“諾!”
徐靈冷哼:“真是豈有此理,豈有此理!竟敢當著寡人的麵誣害忠良,寡人的大司馬怎麼可能做出這種大逆不道之事?彭傑,你說呢!”
彭傑嚇得三魂七魄都去了一半,麵無人色,更是一句話也不敢說。
而他的忠誠度,也唰唰的暴漲,竟在這片刻間從49漲到了9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