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靈又道:“那若屆時舒國、舒蓼和舒庸三國聯軍拒敵,又如何?”
尚子巽微微一笑:“外臣敢賭,三國這次聯軍,勢必與楚國打個平手,雙方都會各有損失,而反過來看,我吳靈聯軍卻幾乎無損,貴軍有攻城器械,所向披靡,我吳軍也因為前幾次戰役保存了實力,我們背靠隆水,糧草運輸極為方便,隻要楚國一退,我聯軍再上,苟延殘喘的三國必敗。”
徐靈想了想,心中卻是在急速思索。
吳靈聯軍的確沒有什麼損耗,而強大的楚國現在很艱難。
他們沒有料到一個舒鳩會這麼難啃,加上北伐壓力,軍備物資的傾斜,鬥亥並不能調用太多的力量。
楚成王也容不得他再來一次萬人葬,你害我萬餘楚人死在他鄉,這是重罪,
鬥亥若被召回,必會在朝中失勢,
而楚成王由於北伐壓力,無法調尹子文東進,而這個時候,和楚國打的兩敗俱傷的舒國,舒蓼和舒庸三國,勢必就會成為吳靈聯軍口中的獵物。
可以,
徐靈高看了一眼尚子巽,
此人果然很厲害,雖然他這個計策也是在賭,若楚國大軍兵敗,群舒三國也勢必討不了什麼好處,
再說了,徐靈有攻城裝備在手,什麼城還打不下來?
“好,就依巽侯之計來辦!”
……
數日後,
楚軍在舒國連戰連捷,舒族人不斷向東撤退,
不一時,舒國大軍距離舒蓼和舒庸兩國邊境則是越來越近,
兩國國君也察覺到了一絲不妙,
若舒國兵敗,楚國勢必會打向他們,現在兩國的軍力都並不強,若不迅速采取反應措施,後果不堪設想。
舒蓼的國君叫舒偃胥,舒庸的國君則叫舒偃仄(ze)。
當他們看見舒國大軍撤到兩國邊境前,便商量著見了一麵。
舒蓼和舒庸的大軍,互相在兩國邊境相見,
舒偃胥與舒偃仄都平穩的坐在一輛駟車上,遙遙拱手見禮,然後迅速走下車架,
後有車卒匹夫拉車,在邊境線上搭起了一個簡易的涼亭,
舒偃胥笑了笑:“庸君,你我也有數十年未曾見麵了。”
“正是。”舒偃仄也點了點頭。
“這次你我兩國,是一定要商量個退敵之策的,不能眼睜睜看著國破家亡,楚軍就在西方,打的舒國節節敗退,你我後方又有吳靈聯軍覬覦,三國想瓜分我群舒,雖力大,卻不能降,我舒蓼便在此表態,舒蓼人要以死抗戰!”
舒偃仄朝他拱了拱手:“蓼君大義,隻是,三國環伺在外,你我應當如何拒敵?”
舒偃胥歎了口氣:“舒蓼一萬士卒,身先上陣,絕不後撤。”
“那我舒庸部隊也勢必豁出命去保住國家!”
兩人拉了拉手,共斟共飲,喝了幾爵酒,突然有人來報,成吳靈聯軍派使臣前來,想要覲見兩位國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