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了裏麵的尖叫聲,阿九聳了聳肩,坐在了走廊頂的房梁柱子上,縮了縮頭,打了個哈欠,然後漸漸的睡著了……
……
翌日。
徐靈在一座狹窄的小寢室裏醒來。
他按了按發疼的腦袋,然後才清醒的認識到這裏是哪兒。
侍女屋?
此地,徐靈不經常過來,
但他知道,隻有侍女才會住在這種地方。
自己怎麼會在這?
小小的暖爐,地麵鋪著一塊又厚又大的毛毯,床榻上一片淩亂,懷裏抱著一個小女人,
阿香。
春姬的貼身丫鬟。
“啊?”
徐靈頓時懵了。
迅速起身,可又擔心會驚動熟睡的阿香。
她像一隻貓咪,躺在榻上。
屋外的窗縫裏,吹進一絲絲寒風。
阿香下意識的縮了縮身子。
徐靈不敢出聲,他明白自己可能昨晚是喝醉了,特麼的,毫無人性,竟然進錯了房間。
想要悄無聲息的下床,
可轉念一想,
不對啊,
老子是國君啊,
那不是想睡誰就睡誰?
哪能有認錯的道理?
這時,
阿香果然聽見了動靜,鼻子吸了吸氣,然後嗚咽一聲,抱住了徐靈:“君上,您昨晚……進錯屋了……”
徐靈:“……”
“寡人昨夜,是不是喝醉了?”
“嗯。”阿香帶著睡意的輕聲點頭。
這麼一看,阿香還是挺有身材的,是那種脫衣有肉穿衣顯瘦的類型。
她小臉暈紅,躺在徐靈懷中,還親了親他的肚皮:“君上餓了麼?奴……去叫人做膳。”
“嗯,餓了。”
雖說內心慌得一批,但徐靈表麵上還是一臉的鎮定。
昨晚……
阿九應該在自己身邊。
他為什麼沒有攔住自己?
也對,
他們密偵司的,無論自己做什麼事,都不會多說一句話,隻是聽令行事而已。
阿香爬起身,揉了揉眼睛,乖巧又聽話,
起身後,用爐子上放著的水壺,倒了些水,然後著衣,洗漱。
徐靈被晾在一旁,然後隻能發呆……
“阿香,你……”
他剛才看了一眼床鋪,有點點紅血,心裏過意不去。
“阿香既是春公主的丫鬟,也是君上的丫鬟,君上想做什麼,阿香不敢違抗……”
她納了一福,走上來溫柔的伺候徐靈洗漱。
“唉,也罷,寡人會賜你名分的。”
雖說如此,但也不是說賜就賜的,還要回去給老婆請個罪,讓她法外開恩才行。
阿香俏臉一紅:“奴不願要名分,隻求能一直伺候春公主和君上便足矣。”
伺候徐靈穿衣洗漱,然後出去通知禦膳房做膳,端進屋裏。
然而,
阿香不要這些,徐靈內疚啊。
雖然說,事情都做了,開弓沒有回頭箭,但責任還是要負起來的,還好他是國君,不然依照大靈法律,昨夜的行為,該當車裂啊……
這特麼的。
尷尬了。
當然,
內疚是一回事,該怎麼做還是一回事。
吃完早餐以後,他把阿九叫了進來。
“君上萬年!”
房梁上,阿九一個躍起,然後穩穩落下,單膝跪在徐靈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