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和屠古已經略有力竭,精力不足,再殺下去,隻能是讓他們撤走,反而會得不償失,
不如趁現在早點放手,讓他們走了罷了。
想到這裏,越規回頭冷眼瞧著乾與屠古,心中十分不滿……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他不禁想道。
……
兩軍分離,止戈息旦。
越規冷麵回首:“撤!”
這個時代沒有打掃戰場一說,因而一戰過後經常會容易引發瘟疫。
而這裏並不是靈國,而是魯地,原本是要收拾戰場的,但因為憤怒,加上這又不是自己家門,越規並沒有下令。
大軍撤走,越規將憤怒隱藏。
乾和屠古跟在他左右兩側,一言不發。
回到軍營之中,又得到了魯僖公的接待,並恭迎他們戰勝回師。
越規心不在焉,與魯公敷衍一二句,便歇息下了。
……
時已近晚。
徐邴陽受到越規召見,親赴軍中將營。
越規雖是中校,在靈國是中校待遇,但如今將在外,他就是一軍之主,自然被魯僖公厚待,以元帥的待遇侍奉他。
營中有好幾名侍從和奴仆,恭恭敬敬的站在那。
一名乖巧侍女跪在越規座前為他熱酒斟壺。
“邴陽,來,陪我喝一爵。”
徐邴陽一愣,發現越規已經有點微醺了。
他喝的乃是靈國白酒,即便越規酒量巨好,但幾爵下去,就算不醉,也挺上頭的。
越規倒是沒有客氣,
魯僖公送給他的這些奴仆和侍女,長相清秀,惹人憐愛。
他將腳放在座前侍女的膝蓋上,侍女輕柔按壓,掌心溫潤如玉,令越規好不舒服。
一舒今日憋屈!
徐邴陽沒有拒絕,坐在側首,陪他飲了幾爵,也醉了。
徐邴陽不善酒力,幾爵下去,麵紅耳赤,躺在座前。
越規哈哈大笑:“你小子,酒量太,太差……”
徐邴陽訕笑著拱了拱手:“將軍海量,屬下不及,不及啊!”
“唉,也不知這場仗什麼時候能打完。”越規將酒樽落下,歎了口氣。
徐邴陽揉了揉雙眼,又重新爬起來:“君上令入冬前驅逐齊晉,你我不努力一點,有違君上期望啊。”
“我何嚐不知,隻是那乾和屠古太不服法,實力又弱,哼,真不知是如何當上將軍的,丟人!”
徐邴陽看了一眼營帳外,見外麵巡邏守衛之人皆是北營甲士,自家人,便鬆了口氣。
“將軍,在此腹誹友將,恐會讓他們寒心啊,若是外麵聽到什麼風聲,吳越兩國與我大靈更加離心離德,齊晉就更不好驅逐了。”
越規更來氣了:“那兩個廢物,本將就說他們,怎麼了!”
徐邴陽:“將軍莫急,或許,咱們有別的辦法。”
徐邴陽自幼聰慧,此時顯然已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越規:“哦?什麼辦法!快說!”
徐邴陽:“嘿嘿,不如告他們一個裏外通敵之罪。”
越規:“如何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