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不光在西境,隆北和東絳如今也已經全然落入了西伯黨手中。
詹公雀禮便是西伯黨的一員骨幹。
隴言覃巫四大家族,現在也算是枝幹了。
現在這個時期,公子圖尚未與伯公惠舒見麵,那按照勾氏一族在南境的能量,甚至在中部國君府眼皮底下都頗有一些地位。
在那大大小小的世族眼中,
勾氏現在無疑是一塊香餑餑。
等誰都沒有等來,
等來了泰公。
公子圖怎能不詫異。
在他所掌握的情報裏,工局在這次事件中所扮演的不過是第三者的角色。
泰丞這塊材料其實無足輕重,
各地的工局支部,其實也早已受到了西伯黨的支配。
但泰公是個高深的老獵人,工局之大權,依舊收攏在他手裏。
原因無他,
支撐大靈國百分之九十以上生產力和GDP出自靈邑的總局,
剩下的百分之十才出自各地的支部。
那些部長即便被西伯黨控製,他們也僅僅隻能拿到工局GDP的百分之十,
況且,這百分之十還是上百家世族瓜分,雖說有大半都是西伯黨的人,但對於伯公來說,這並不值得一提。
也正是因為,
伯公想要的是總局的權力,
他才會接近勾氏。
別忘了,
以勾日、勾月為首,勾氏的後代子弟,全都在總局任職。
那裏是靠近國君最近的地方,
隻要能與勾氏聯手,西伯黨的勢力就能順藤摸瓜伸到總局。
屆時便是泰公也難以阻止西伯黨飛速蔓延的勢力。
別說是泰公了,
怕是連君上也阻止不了了。
所以他才找到了公子圖……
……
正堂屋內,一片岑寂。
公子圖緩緩喝著茶:“泰公是想將我勾氏拉進這泥潭之中啊……”
辟玨笑了笑:“國丈乃君上親族,難道就不為了大靈而著想?在下相信,無論是家兄還是泰公,其實都是站在君上那一邊的。”
這話就說的很透明了。
意思是你勾氏的立場更應當站在與君上一樣的地方,共同進退,
而不是在這裏猶豫這塊泥潭凶不凶險。
公子圖那麼老辣的一個人怎麼會聽不出來。
旋即他哈哈大笑:“說的倒是,辟公生那麼著急讓你過來遊說老夫,難不成西伯黨已經將手伸到西靈學宮裏了?”
辟玨笑道:“未曾,學宮新建,風氣高潔,怎會與那幫人同流合汙呢?”
公子圖點點頭:“倒是,倒是。”
然而他其實是不信的。
西靈學宮就在泊都,離伯公惠舒那麼近的地方,
西伯黨能不伸手?
辟生恐怕早就在著急了,若不是泰丞找上門請他吃熊掌,兩人還不至於那麼快就拉上一條戰線。
等等!
難不成泰公是奉了君上的命令才這麼做的?
最近工局又是修鐵路又是造火車,君上更是寵信有加,要啥給啥,
泰丞這麼受到重用,難不成是君上授意讓他來拉攏自己一族來對抗西伯黨?
難道西伯黨如今已經勢力大到需要有人來製衡了嗎?
公子圖甚至想要寫封信去國君府問問女兒到底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