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姬匍匐在地,
徐靈將她再次扶起,摟入懷中,
香玉在懷,嬌弱瘦小,玉姬仍然在懼怕。
“唉,你又何必如此,寡人說要怎麼樣了嗎?怎會如此敏感?”徐靈歎了口氣。
玉姬:“妾身隻是害怕。”
“害怕什麼?”
玉姬:“害怕君上生氣,妾身一族蒙,蒙難……”
說著,她竟哭了。
徐靈不耐煩:“婆婆媽媽的,哭什麼哭!”
玉姬止住抽泣,但肩頭還在抖動。
徐靈用勁摟著她:“玉姬,你也太過辛苦,卻別忘了,寡人也是你的親族,你可要多為寡人想想啊。”
玉姬抬頭看著他,輕輕‘嗯’了一聲。
徐靈:“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寡人答應你,隻要國丈不逾越寡人底線,寡人絕不會怎麼樣的,如何?”
玉姬低著頭,一言不發。
她隻是一介女子,隻因出身權貴,加上上天賜福,才嫁給這位一國之君,
十幾年來,賢惠淑珍,從未做出妒怨弄權之事,隻一心服侍徐靈,護他不及愛他。
可這次西伯黨露出冰山一角,竟差點牽連勾氏一族,
所幸國丈並不昏庸,知道該站在哪一方立場,這才保住了性命,
否則,
不說勾氏一族,即便是自己,恐怕也要蒙難。
失寵那都是輕的,
這十幾年,玉姬深諳徐靈性格,
若真翻了臉,恐怕自己全族將死無葬身之地。
君王皆薄情,
想到這裏,玉姬流淚不止。
但每當她看見徐靈那滿心嗬護與寵愛眼神,心裏就忍不住一軟。
再強的女子皆嬌柔,即便深知君王薄情,每當徐靈用情至深時,都能感動到她。
玉姬在這種糾結與轉圜之間,不知該如何是好。
一心隻願給他生一個兒子,也就不枉此生了。
徐靈見她一直在流淚,歎了口氣,放下政務,將娘娘抱上了床,以甜言蜜語哄之,以大被同眠睡之,
一切皆安……
……
隴言覃巫自萬人出東境,再跋涉至大靈都外,便用了十幾天。
徐靈早讓密偵司審出了詹雀禮,
所掌握的證據,直指四大家族死罪。
布局完成後靜等隴公泉帶人朝靈,找他‘對質’,
每當想到這裏,徐靈都忍不住嗤笑,自言自語的嘲弄一番。
隻不過,
這十幾天,
伯氏倒安穩,一言不發,像根本不關他們的事一樣沉著冷靜。
這倒是讓徐靈警惕起來。
伯公惠舒城府頗深,做事滴水不漏,想來這麼多日子過去了,伯氏早已斬斷了東絳那邊與他們的所有線索。
即便是從詹雀禮口中也問不出什麼來。
詹雀禮咬死隻和吳越密探與四大家族牽線,一個字不提伯公。
徐靈親自審,曾在牢房裏大怒,若不是奴煙親自阻攔勸諫,詹雀禮早就死了。
密偵司安插在東絳的人並未來得及撤回,而是繼續留在了那裏,身份沒有暴露的,則繼續潛伏下去。
身份暴露了的,則紛紛回到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