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乙嘿嘿一笑:“小女子,你拿著這刀到處亂晃,可知剛才差點砍死了人。”
阿軻眉頭一蹙:“我隻是拔刀而已,沒有砍人。”
其餘的男子見到坊兵來了,也都散了,加上這女子手裏有一把如此鋒利的軍刀,誰還敢琢磨娶她啊。
阿軻倒也潑辣幹脆,直接否認。
全乙冷笑:“你說沒砍就沒砍?擅用這種軍刀,可知你已經犯了忌諱?”
阿軻一愣,抱著刀說:“犯什麼忌諱?這刀是我爹的!”
全乙搖搖頭:“這刀是我大靈軍刀,你爹既然死了,此物自然要上交軍隊,怎敢自己私留?”
阿軻後退了幾步:“你要幹什麼?這刀可是我爹爹唯一的遺物!”
全乙:“小女子,把這刀交出來,否則本排長就要依法從事了!”
阿軻有些焦急了,
之前在店鋪裏她本不會帶刀的,隻是因為這個小賊偷了她東西以後居然還看上了這把掛在牆上的唐刀。
若不是阿軻反應快,早就被這小賊偷走了。
這才帶著刀追出來,
平時阿軻是不會隨意將這把刀顯露在外的。
爹爹雖然死在了戰場上,但他臨走前,曾囑咐過自己要努力生活下去,
阿軻別的不會,曾跟爹爹學過兩招,又擅長織補,所以平時就織些東西出來賣。
她手藝極好,這附近店鋪老板也都很喜歡她。
否則,憑她一個弱女子,又怎能在這世道上活下去?
這還是歸功與靈國製度好,國境太平,否則要是擱在國外,阿軻更難過活。
……
一旁,
徐靈愣了愣,隨手一招,頓時不知從哪兒便靠近過來一名密探。
“君上有何吩咐?”
徐靈招手的手勢是專門呼喚密偵司探子的,加上他知道這附近到處都是密偵司的人,所以他這樣一招手肯定有人能看見。
“問問奴煙,虎狼騎有沒有一個叫治臻的軍官,看那把刀的刻紋,應當是個上士。”
“喏。”
很快,
探子悄聲來回:“稟報君上,奴煙大人說,虎狼騎的確有一位名叫治臻的人,當年在楚晉聯軍圍攻我國的時候斬死在隆北縣外。”
“哦?這麼說來,這女子真是烈士之後。”
徐靈詫異了。
“這個全乙膽子有點大了吧,虎狼騎烈士的貼身佩刀,又豈是他能碰的?”
聽到徐靈這句話,一旁的拓跋鷹頓時就會意了:“君上,讓卑職前去吧。”
徐靈看了他一眼:“嗯,你先不急出手,先看那小排長想幹什麼再說。”
“喏。”
拓跋鷹獨自一人,握著刀鑽進人群裏。
……
這個時候,全乙已經在叫人奪刀了。
“小女子,速速把刀交出來!否則我連你一塊兒抓了!”
阿軻死死抱著亡父佩刀,可她的力氣又怎敵得過麵前的甲士?
三下五除二刀鞘就被奪走了。
露出了鋒利的刀身!
女子反手握刀擋在身前:“別碰我!這是我爹的佩刀,我看誰敢搶!”
全乙嘿嘿冷笑,搓著手說:“小女子倒是個烈性格,和你爹一樣,來人,給我抓走!”
“喏!”
身邊四五名甲士就衝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