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魚上了樓,推開門,見到了徐靈。
心裏嚇了一大跳,
果不其然真的是國君親自駕到!
唇魚知道國君親至,但一路上都不敢相信國君會為了一坊區排長而叫他過來問罪。
高高在上的國君怎麼可能管這種小事呢?
結果真是國君,
唇魚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隻是臉色發白,雙腿一軟直接就跪下了。
“罪吏唇魚,拜見君上!君上萬年!”
徐靈冷笑:“唇魚啊,你還知道有我這麼個君上?”
唇魚嚇得:“罪吏該當萬死!”
徐靈擺了擺手:“你也別跟我說什麼萬死千死的,寡人隻問你,那個全乙可是你家的親族?”
唇魚不敢隱瞞:“正是!”
徐靈:“那你可知他做了什麼事?!”
唇魚渾身一顫:“罪吏全都知道,此人膽大包天,今日落入君上法網,該當萬死!”
把個徐靈給氣笑了。
這老頭兒動不動就‘萬死萬死’的,也是好玩。
唇魚見徐靈突然微笑起來,心裏更是不安。
國府一直有伴君如伴虎的說法,唇魚雖然年近六十,但在才二十八的徐靈麵前,簡直無可藏匿。
徐靈:“寡人已經下令將全乙腰斬,你可有異議?!”
唇魚哪敢有啥異議啊?
話說回來這全乙不過是他一遠親,又不是嫡族,到時候一封書信回去,痛斥那幫年老昏庸的親戚,怎麼管教的,把個全乙管教到惹君上頭上了,真是膽大包天!
他隻能連連點頭:“罪吏完全沒有異議!任憑君上發落!”
“哈哈哈,你倒是幹脆!”
徐靈看著他:“唇魚,你也不容易,這泊都到處都是西伯黨的眼線,想必你平日為官為政,極其艱難吧?”
唇魚聞言,心裏同時一鬆。
顯然君上不打算跟他糾纏一個區區全乙的罪名,
而是轉移的話題,
想到西伯黨隻手遮天,唇魚更是雙眼赤紅,有些悲哀。
“君上明鑒!”
徐靈點點頭:“寡人這次西巡,會在泊都滯留一段時間,唇魚啊,你要明白,你和工局支部長,都是國府的人,是寡人的嫡係,你們可千萬不能落入西伯黨手裏啊。”
唇魚渾身發抖!
他活了半輩子,還是頭一次得到如此殊榮。
君上居然說他是國府的嫡係?!
這……
這也太令人受寵若驚了!
唇魚:“罪吏不敢為君上嫡係,隻求能為國效力,雖死猶榮!”
“好!你那麼大年紀還那麼有骨氣,寡人欣賞啊。”
徐靈笑嗬嗬的說:“自今日起,你便是寡人欽封的泊都中大夫,清楚了嗎?!”
唇魚滿臉懵逼,誠惶誠恐,匍匐在地:“謝君上恩典!”
這是典型的打一棒子給一顆糖吃。
也讓他唇魚在親族麵前好做人。
死了一個全乙,若一顆糖也不給,唇魚也左右為難,
他畢竟是國府安插在泊都對抗西伯黨的一枚棋子,當然要好好厚待。
現在唇魚可以驕傲的回去,即便全乙死了親族來問罪,他也已經是中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