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楚氏目光堅定,點了點頭,即刻拿出了她一家之母的氣魄,下去組織了。
伯惠舒坐在堂上,心裏卻在急速的思考。
……
從這一刻開始,
大靈國各地,尚還沒有人察覺到國君出事。
但這件事卻隱瞞不了有心人專門的窺視。
伯氏一族雖然是西伯黨的魁首,但頭一個支持他們的家族,如今在大靈也是地位尊崇。
“你說什麼?國君真回來了?”
這一刻,
某府正廳內,
一個年輕人十分詫異的站起身,望向他家族裏培養的一名死士。
“回稟公子,據我等探查結果的確如此,君上留下了泊都兩千飛鷹軍,隻讓拓跋大校領了一支部隊乘坐車轎返回。”
年輕人相信死士的判斷,
隻是不相信國君居然真的死了。
他冷笑:“看來黎江山的計劃成功了啊。”
死士:“公子,要放了他家人嗎?”
年輕人搖搖頭:“這件事不能讓任何人知道,殺!”
死士目中露出一絲精芒:“遵命!”
的確,
黎江山隻是個廚子,他在廚藝上披靡天下,但在謀略上,和白癡沒什麼兩樣。
隻是,死之前,黎江山不是沒想過,這位公子會不會反悔,
但最終,他相信了此人。
因為就憑他的身份,沒有必要跟一個廚子玩心計,做那種卸磨殺驢的事情。
廳堂、府外,
年輕人府門前懸著一塊牌匾——
薑府。
他是薑蟄,當今左相薑遙的嫡子,生母早亡,薑遙十分疼愛他。
隻是,三十年來,薑遙從未讓他接觸過政務,更不讓他進入國君府任職。
這讓薑蟄非常不服。
雖然對於父親的決定,薑蟄無法去反抗,他也沒有能力去反抗,但這卻並不能說明薑蟄是個毫無能力的人。
相反,
他在薑府做的事情,連他父親都不知道。
就比如薑府現在旗下豢養的一匹死士,全是出自薑蟄之手。
是從十幾年前,他親自培養起來的,並且瞞著父親做的。
薑蟄即便不能入國君府,但為了家族,他自知不可能當一個紈絝子弟,鬱鬱寡歡,終其一生不入政局。
薑蟄不服氣!
所以,
他布置了這些手段。
他是西伯黨的人。
當年伯子須醉酒殺力夫的時候,右相處置了伯氏,伯惠舒懷恨在心,卻沒有能力去反抗什麼。
當時的貴族,深受國府欺壓,
不光是伯氏,其他各大世族皆是如此。
國府強權在握,很多貴族都知道,近百年恐怕他們大靈世族無法翻身。
可是,
這個世道是輪著來的,而不是一波就結束了。
國府要提拔人才,
這些人才如果立了功,當然會升爵加祿,那他們背後的家族,也會自然而然成為貴族。
貴族這種東西,從古自今都有。
誰家有錢有勢,誰家當然就是貴族。
別忘了,這個世界上終歸是由那百分之五的人類,領導著其餘百分之九十五的人類前進。
貴族受到國府欺壓,
可在國府任職卿大夫的家族,卻不會受到國府的欺壓。
他們為國府做事,國府反而還要提拔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