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薑蟄之前什麼也沒說,
但畢竟是兩父子,又整日生活在同一個地方,
薑遙怎會連薑蟄在私自培養死士都看不明白?
他當然是知道的。
隻是,他以為薑蟄不過是在小打小鬧,而沒有多加關注,
因為隻要有他在,薑蟄就甭想入仕,
誰知道,
居然被反將一軍!
玉姬大怒:“大膽!國君安然尚在,你在胡說八道什麼!來人,把他給我抓起來!”
沒有人妄動。
薑蟄冷笑:“娘娘,國君已經薨了,這一點毋庸置疑。”
玉姬氣得俏臉通紅,她怎麼可能相信徐靈沒了?
“漆虎!漆虎呢?!”
沒有人站出來,
漆虎也不在了。
殿堂上,隻剩下薑蟄那若有若無的冷笑和殺氣。
“娘娘在找漆虎將軍?真不巧,漆虎意圖謀反,還好我執掌著兵符,將他殺了,否則後果不堪設想啊。”
此話一出,
滿朝震動。
漆虎謀反?
這怎麼可能!
玉姬是根本不可能相信的,
漆虎的妻子是侍女畫,而侍女畫從小便是她的侍女,長大出嫁後,也經常來國府與她作伴。
漆虎本身又是近身侍衛出身,國君最信任的人,怎麼可能謀反!
這一切,
這一切都是這個薑蟄的騙局!
玉姬氣得嬌軀亂顫,臉色蒼白,如凋零的花。
薑蟄嘖嘖歎道:“娘娘真是天姿國色,怪不得靈公如此寵愛你。”
“你……你……”玉姬羞憤不已,隻願一頭撞死在地上。
誰知,
親衛隊中早有薑氏一族的死士,衝上來拔刀架在了玉姬的脖頸上。
薑蟄又走上去,雙手背負:“通告全國,靈公已逝,國府要另立新君,誰若幹反抗,一律視為謀反罪,當場處決,絕不姑息!”
說著他扶起薑遙:“父親,您看兒子做的怎麼樣。”
薑遙早已昏厥了過去,嘴角溢血,口中喃喃自語,全是在罵他的語句。
薑蟄也不在意。
他隱忍三十多年,終於一朝起飛,再無人能阻止他!
利用混跡在親衛隊裏的死士殺了漆虎以後,薑蟄以兵符和大勢,扭轉了親衛隊的看法,得到了甲士們的擁立。
薑蟄畢竟代表的是薑氏一族,是左相。
沒有人真正是死士,他們隻是當兵的,更不是密偵司,
忠誠值當場就在唰唰唰的下降。
因為國君薨逝的消息傳遍全城,不由得他們不信,而且薑蟄又持有兵符,並且殺了漆虎。
就如同現在。
薑蟄一番話,
在場很多卿大夫開始了權衡利弊的思考。
甲士們用刀架在他們的脖子上,
這幫人的忠誠度都在唰唰下降。
因為國君薨逝的消息,越來越真,而且根本沒有人知道內幕。
朝堂上倒是有人在開口:“國君正在回都,拓跋大校侍立在側,我不相信國君薨逝!必定是假的。”
唰——
一刀就砍下去,根本就不跟人商量。
一群卿大夫這才發現,薑蟄玩的是真的,頓時就不敢言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