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姬和玉姬其實都是蠻慌張的。
她們在徐靈的鐵腕庇護下太久了,沒有見識過外麵的風雨。
這是徐靈對家人的保護,但在這種情況下,卻是她們的弱點。
被製住的後宮,隻能等待外人收割,
玉姬隻能在心中默默的祈禱,徐靈千萬別出事……
……
滿城風雨,
烏雲落下大雨來,
立新君的事情卻已經敲定。
就由紈絝子弟徐雍攸來擔任新君,薑蟄替代了父親的職位,成為新的左丞相,朝堂上上下下都重新冊封了一番,擁護徐雍攸的,都得到了嘉獎,而反對徐雍攸的,則都被當場擊殺。
整座大殿,全是血腥氣。
那些大臣的屍體,被砍殺了直接扔出去。
眾人看得心驚肉跳,卻在默默的等待著一個人。
右相——
矩光。
他已經去西郊聯絡火龍軍了,隻不過,彭律己真的會入城嗎?
他可沒有兵符。
如果右相說不通,那他們在這裏豈不是非常危險?
……
靈邑西郊。
這個地方本來是國府的私人領地,
但因為火龍軍極為受到徐靈的看重和寵信,在這裏專門建造了一個校場給他們訓練。
當矩光騎著馬趕到西郊,手裏並無兵符卻要強行調動火龍軍入城剿滅叛賊,一時間,大營裏的氛圍十分的岑寂。
軍帳之中。
彭律己眉頭緊蹙的看著矩光,心裏卻是正在權衡。
“彭帥,不要再猶豫了,再磨蹭下去,若讓新君繼位,就難以再挽回了!”
彭律己麵無表情,看著焦急的矩光,隻是打量他,並不說話。
“你到底在等什麼!”
這個時候,矩光發火了:“都城正值大亂,不要再猶豫了!”
彭律己:“右相,你沒有兵符,就要調遣我火龍軍,我不管那許多,隻知道你這麼做也是沒有規矩的,況且我怎麼知道那薑蟄要發動政變,這都是你一家之言罷了。”
矩光大怒:“你難道就看不見嗎?滿城風雨,都在傳國君薨逝的謠言,都城雖然沒有被封,但國府卻被封鎖了,那薑蟄想要立一個新君,穩定朝局,到時候一紙軍令下來,你聽是不聽?!”
彭律己冷笑:“我隻聽國君的軍令,其他人的軍令,當然不聽。”
矩光歎了口氣:“國君並未在國都。”
彭律己看著他:“國君生死未卜?”
“正是!”
矩光:“這滿城的謠言,我看不是空穴來風,若不是有人故意散布,那就是事實了。”
彭律己眉頭緊蹙,心裏卻在盤算。
矩光冷笑著看向他:“彭元帥,你彭氏滿門,剛剛拿到君上的敕封,這就端起架子來了?”
彭律己搖搖頭:“我哪敢在右相麵前端架子?”
矩光:“如若不然,你為什麼不率軍入城?還是說,你也要跟著薑蟄政變叛國?”
砰——
一聲巨響,
彭律己單手拍桌:“在下還沒有那麼齷齪,國君死沒死,並無證據,他薑蟄敢亂來,我卻不可,若不能拿到兵符,在下是必定不會入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