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丞歎了口氣:“哪有你說的那麼容易,唉……”
辟生:“泰公有所不知,在下學宮內,卻有一人,想要推薦給您。”
泰丞一愣:“哦?什麼人?”
辟生:“此人本是工匠出身,但卻偏愛學書,因此一路養才,進我西靈學宮,不想一日被在下偷瞧到他獨自做了把椅子,因而結識此人,名煌,父親也是工局人士。”
泰丞來了好奇心:“此人既然放棄匠術轉而讀書,匠術又高得了什麼地步去呢?”
每個人精力都是有限的,
這個煌,本是工匠,不好好學匠術,轉而去讀書當一寒士,匠術肯定平平。
這天下,雖然也有雙管齊下也出彩的天才,但畢竟太難遇見了。
辟生搖搖頭:“泰公多慮了,此人匠術之高,在下生平所見,能排前三,您就不想見見?”
泰丞歎了口氣,
他的期望還是不大。
“好吧,公如此堅持,老夫也就不推辭了。”
辟生笑眯眯的說:“走吧,今日我請,靈滋味一聚。”
泰丞點點頭:“請!”
……
幾日後。
煌從泊都而來,被帶到靈邑,見到泰丞。
他本人還是很懵逼的,怎麼大老遠的要趕回靈邑?
結果在院士府見到了工局局長,泰丞。
煌:“院士,不知這百裏迢迢帶我前來有何貴幹?”
辟生笑著:“煌,這位是當今工局局長泰公,他想見你,因而,老夫便叫你過來了。”
煌一愣,看了一眼低頭喝茶的泰丞。
泰丞其實是在擺架子,
這不是不珍惜人才,而是怕這煌匠術平平,又不好不給辟生麵子,這才勉強與煌一見。
再怎麼說,一個半路出學的匠人,泰丞不是怎麼看得起,
在工局,這種人那海了去了,哪一個不是在兢兢業業的底層做工?
更何況,工業園那邊還有數不清的工人,在流水線上日複一日做著同樣的活計。
隻有精英匠人,才有資格進入工局的核心圈。
因此,泰丞同時也是在考察這個煌,想探探他的底。
煌見到泰丞如此高傲,心裏頓生了一些怨氣:“在下煌,見過泰公。”
泰丞‘嗯’了一聲,繼續埋頭喝茶。
辟生微微一笑,也不知他看沒看出來現場尷尬的氣氛:“煌,你跟老夫說過,你父親在工局做過工?”
煌愣了愣:“不錯。”
辟生:“那就好,泰公近日要在全國吸納工匠人才,因此老夫便向他推薦了你,煌,你可不能讓老夫丟臉啊。”
煌埋著頭沒有說話。
其實,
他是有機會子承父業,踏入工局做工的。
隻是,煌從小就不喜歡當工匠,可父親百般嗬斥,嚴加管教,讓他不得不學習匠術,
煌心裏隻想讀書,即便是一寒士,能進西靈學宮,便算完成了他的一樁心願。
果不其然,
父親逝世後,沒幾年煌就入了學宮,他的才學,讓很多同僚欽佩和誇讚,煌在學宮中也很受歡迎。
這突然讓他如工局做工,煌是無法接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