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探子冷哼:“混賬,吐了老子一身,找打!”
砰砰砰——
打了好幾下,把那汗讀捶得鼻青臉腫。
“住手!我乃國府軍備局長,你們敢對我下手?!”
汗讀說出這句話之後,就覺得不對勁了。
這時,他的酒也已全部醒來,突然意識到,自己是來隆北運送物資的,而這幫人故意抓走自己,顯然來曆不明。
“你們是吳國密探!”
這汗讀反應也快,機靈的很,第一時間就想到這幫人的身份。
探子冷笑,終於在黑暗中露出自己的麵孔:“你還挺聰明,可是軍備局黑肩?”
汗讀一愣:“不是,黑肩是我師!”
那探子一愣,和周圍的同伴對視一眼,有一種本想捕魚卻捕了蝦米上來的感覺。
“黑肩的徒弟?那黑肩在哪!”
汗讀哈哈一笑:“一群白癡,也可稱為密探!”
啪!
那探子一巴掌就扇上來:“說!”
汗讀被一巴掌打的口吐鮮血,牙齒都鬆動了:“不如你打死我罷了,能為國捐軀,在下死而無憾!”
那探子也是服了。
他當然不知道,汗讀繼承了黑肩的正直和不阿,他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麼,而不背叛國家。
那批物資,早已被縣府坊兵重重看管。
即便沒有他,龍牙關一道命令下來,縣府就會負責把物資運送上去。
汗讀:“你們抓了在下,也是沒用的,物資早已脫手,在下絕不會跟你們去做任何事,殺了在下便是!”
那探子大怒,又是一頓拳打腳踢。
汗讀渾身溢血,鼻青臉腫,門牙被打碎,但卻依舊坐在那巷角,哈哈大笑。
探子沒辦法,隻好在他身上四處搜索。
果不其然,找到一塊令牌。
“這可是軍備局的令牌?”
汗讀不說話,心裏卻是有些慌張,怎能忘記將令牌交給縣長?
也倒是,他乃軍備局長,如果不發生今夜之事,令牌原該是自己掌管的,沒理由交給縣長掌管。
而副縣長,由於是密偵司的人,因此從來都是深入淺出,很少出現。
今日來到隆北,汗讀甚至與隆北副縣長都未曾有一麵見過,因此也不曾將令牌交給他。
這令牌,可以調動縣府力量,讓坊兵放行,押運物資上關。
千萬不能告訴他們。
然而。
吳國派來的探子,當然也是經受過專門訓練的,看見汗讀不說話,自然而然就能判斷出這令牌的不凡。
“可是押運官的令牌?”
“說!不然殺了你!”
汗讀仍舊是不說話。
“哼,你兀自正直不阿,待我等拿了令牌,毀掉你們的物資,再把你拋屍荒野,看你如何忠君報國!”
“你們!”
汗讀大怒:“你們拿走了令牌也無用,若沒有我親自去的話,也是無權調動物資馬隊的。”
“哦?不如我們試試就知道了。”
探子冷笑:“即便失敗了,我等兩手空空來,自然兩手空空去,十分方便,可你卻要背著一個失職的罪名,嘖嘖,想不到,那大名鼎鼎的黑肩,竟有你這樣一個愚蠢的弟子!”
“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