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炎脈一行人,隨著乾一路奔馳,在日落前就來到了尚。
尚乃是吳國邊緣的一座城池,隻要過了尚距離吳國都城也就剩一百餘裏的路程。
由於此時並不是在戰時,所以尚的守衛並不是十分嚴格。
民眾還是可以進城的,於是眾人喬裝打扮了一番,來到了城門之前。
由於都是隨身攜帶著武器,於是隻好化身為吳地常見的瓜農,推著車分批進城。
前麵都很順利,直到血櫻進城時出現了意外。
其他人由於都是男子,在喬裝打扮之後就跟普通的民夫沒有兩樣。
守城的侍衛並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但是血櫻所帶著的幾位女子,就算往臉上抹了鍋灰,也一樣的引人注目。
在這個時代女子都是很少拋頭露麵的,就更別說招搖過市了。
在檢查完血櫻一行人的車後,守城的士兵招收放行。
剛走沒幾步,一陣大風刮來,血櫻身旁的一個女子,頭上纏著發髻的頭巾被風吹走,長發散落下來。
“站住!”
守城的士兵發現了異常,連忙喝止。
已經進城的陽平子眾人頓時不幹了,當即就要抽出武器,上前去解救血櫻。
“想死就去吧,這兒可不是之前的鄴城,尚的守城軍隊少說也有兩千人,靠近國都,一旦出事,用不了一個時辰,各路援軍便會趕到。”
乾低聲喝住了眾人,他身為吳國先前的將軍,自然是對尚的兵力部署一清二楚。
“那我們也不能眼睜睜看著她們出事吧?”
旁邊一個仰慕血櫻的男子憤憤不平的說道。
“如此貿然上前隻會害了她們,你要相信她們有能力解決當前發生的情況。”
乾嘴裏叼著根車前草,不以為然的說道。
確實,他們隻是前來是有著重大的任務。
有的時候為了完成任務,確實得付出必要得犧牲。
倘若她們真的出事,乾一定會毫不猶豫的命令眾人繼續前進。
因為既然徐靈將炎脈交給他掌控,也就是信任他能夠很好的完成任務,他就不可能讓所有人,因為一些人,全部夭折在這兒。
一群守城的士兵衝上前來,攔住血櫻幾人的去路。
倘若隻是普通人的話,大可以不必遮遮掩掩,很何況如今又是特殊時期,通過這種方式掩人耳目,肯定有問題。
“這位軍爺,您這是,我們可都是良民啊?”
血櫻連忙走上前去,一把將先前暴露的那個女子摟入懷中,故意壓低嗓音說道。
“良民,我看不像,我還就沒見過瓜農進城還帶著女子的,我看你們就是敵國來的奸細。”
一名士兵打斷道。
“軍爺,這帽子可不能亂扣啊,這妮子是我家的親戚,你也知道如今世道這麼亂,一個女孩子家的在外麵拋頭露麵,多危險啊,所以才不得已出此下策。”
血櫻說著走到那位士兵的身旁,從腰間掏出一個錢袋,塞進了士兵的手中。
士兵下意識的將錢袋塞進了懷中,帶著審視的目光看著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