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宜城彌漫著一股血腥的味道,乾隨同幾個親信,在那城主府之中借酒消愁。
當他得知拓拔鷹和越子逸來到宜城時,也沒有過多的動容,甚至連起身去麵見的意思都沒有。
“乾將軍人在哪?”越子逸在城門之外問道。
“乾將軍如今人在城主府,與他的幾位心腹飲酒,屬下已經勸過多次了,可乾將軍都是置若罔聞。”一名幸存下來的守城將士上前稟報道。
“放肆,乾乃是靈國將軍,越君貴為一國之君,駕臨宜城,他竟然不出來麵見,成何體統,讓他趕緊出來迎接越君!”拓拔鷹皺了皺眉頭,不悅的說道。
當然這一切都隻是為了做做樣子給那越子逸看看,畢竟這次是他靈國欠越國一個人情。
“拓跋將軍,這是為何,乾將軍剛剛經曆了生死如今意誌一時有著幾分消沉也是常事,隨他去吧。”越子逸連連擺手,他剛剛可是聽手下人說了,今日戰局之殘酷,自己乾將軍深明大義,寧願放棄求生的機會,也要為仲孫截一行人創造一條生路。
身邊所帶的心腹死了一半,可以說是為了此戰付出了巨大的貢獻。
他說這個時候還要去追究其的責任,那自己未免也太不是人了。
“規矩就是規矩,靈國一向來都是賞罰分明,怎麼可以因為他立功了,而去開創先例?”拓拔鷹不近人情的說道。
“拓跋老弟,你瞧你這說的,之前不還說等到了宜城一定要與我痛飲一番,至於乾這事咱們就改日再商議,喝酒去!”越子逸實在是不忍心看見乾再被懲罰,於是挽住了拓拔鷹的肩膀,與其一塊進了城。
話說漪羅在撤離宜城後,回到了泰城暫時駐紮。
當他從手下的探子口中聽說到,自己留下取乾性命的一千人馬竟然在自己走後立馬就叛變了,當即氣得渾身都在顫抖著:“都是一群廢物,老子算是瞎了眼了,來人,將那支隊伍的花名冊給我拿出來,他們的親信一個都不可放過!”
這種行事風格倒像是漪羅能夠做得出來的,既然拿他們沒有辦法,那便拿他們的家人開刀。
無論如何,不蒸饅頭也得爭口氣,她要讓世人都知道背叛他漪羅的下場究竟是什麼。
否則的話他這個來曆不正的君主,又如何在這亂世之中立足?
“稟報國君,馮唐大人令人加急送來一封情報。”一名士兵走到漪羅的帳前,跪著將一封信函遞了上來。
“快快給我呈上來!”漪羅臉色帶著幾分激動的說道,要知道,馮唐可是他如今的救命稻草。
隻身前去楚國借兵,倘若楚國願意出兵相助,那麼眼前的一切問題都將迎刃而解。
但倘若楚國不願意出兵相助,那麼麵對他的形勢將變得十分嚴峻。
畢竟如今的吳國,在他的這般治理之下,早已經變得千瘡百孔。
討論不能靠著強有力的武力鎮壓,那麼他這個君主遲早有一日會被推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