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拜托你們了,本宮回去自會跟君上請罪。”春姬感激的握住了血櫻的小手。
血櫻俏臉一紅:“娘娘不必如此,君上不會怪罪於你的,我等前來,正是為了保護娘娘,那些人對娘娘虎視眈眈,我等不能束手就擒。”
“哼,就憑他們,還動不了本宮。”春姬冷哼。
她已經不是當年那個單純少女了,經曆了那麼多,親眼目睹了國破家亡,氏族衰敗,人都會成熟。
春姬撫摸著仲孫常的額頭。
這位九歲的弟弟,不得不更加成熟才行,他是國君。
想到這裏,春姬不免對他更為同情……
“常兒,今晚你我去宮中,舉辦盛宴,由姐姐為你撐腰,那些人不敢對你如何!”春姬目光精芒閃爍。
她知道今晚的盛宴極其的不簡單,對方想要試探她省親的目的,是否要扶持仲孫氏重回繁榮。
桓乘絕不會坐視仲孫氏把控朝政。
而春姬也不得不在今晚,與仲孫常商量在吳國朝野中安插氏族的親信。
他們需要人脈,需要心腹,以對抗桓乘。
雙方兵分兩路——
炎脈去尋訪乾的蹤跡,春姬與稚犬留在吳都會稽,平衡朝野桓乘的權勢。
“姐姐,你這麼做……那位君主他會同意嗎?”仲孫常顯然很是擔憂,生怕姐姐做過界,惹得靈國那位君主不滿。
畢竟,允準她回鄉,是省親的,可不是讓她來幹涉吳國朝政的。
“無礙,這正是他的授意,生怕我不懂,還派來了大使稚犬,這也是一種提示,姐姐心裏有數。”春姬對他笑了笑。
“原來如此。”仲孫常點了點頭,心裏鬆了口氣。
這樣一來,姐姐就會暫時住在吳國,不會很快回去。
雖然徐靈隻給了半個月,但春姬可不會就這麼快的回家,他還要幫弟弟穩定這裏的朝局,達到徐靈心中的目的。
隨後,春姬招來了稚犬:“君上對你說過什麼?告訴本宮吧。”
“微臣不知娘娘在問什麼……”稚犬詫異,站在她麵前,低眉順眼。
“哼,君上讓你過來,幹涉吳國內政,對吧?”春姬自己攤牌了,完全不顧其它。
“唉,娘娘何必多問?”稚犬無奈。
“這裏是本宮的家鄉,為何不能多問,不過,光憑你一人,是扳不倒桓乘的,他畢竟是一脈大氏族,你需要本宮還有常兒的協助。”春姬斜睨著他,保持著威嚴。
這麼多年居養氣的修煉,春姬在徐靈麵前永遠是那個柔弱單純的春姬,但在外人麵前,她還是貴妃。
稚犬眉頭緊蹙:“娘娘想要幹什麼?不如跟微臣直言。”
“本宮已經派出了炎脈,尋訪乾將軍,要請他跟巽侯回來把持朝政,推倒桓乘。”春姬冷漠道。
“啊?這……萬萬不可啊!娘娘!”稚犬嚇了一跳,急忙擺手否決。
“為何不妥?吳國朝政被權臣把持,君不似君,臣不似臣,難道這樣就好嗎?”春姬聞言頓時大怒,忍不住開口斥責稚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