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個人,飛身上樓,腳步無聲。
這種人是專門訓練而來,從小就習慣踮著腳尖走,走路一點聲音都沒有。
他將一封密信交給了奴煙。
很常見的家信,什麼沒有。
“他們的暗號很簡單,從上至下……”這名黑衣青年對奴煙解釋信上的暗號。
晉國常用暗號他們當然很了解,會用什麼樣的形式來寫信,也早有過研究。
奴煙笑了:“看來這個荀常還真是黑市的大頭目嘛,我們抓了那麼多次,都撲了個空,今天正好,連帶黑市,一塊兒拔起。
“大人,我們該怎麼辦?”
奴煙:“工局是半軍事化管理,那個人大概是出不來的,而他送信的渠道也被我們封了,派人去拿個府邸,將荀常抓起來再說!”
這一次,奴煙和整個密偵司,將全力以赴。
他決心要替君上拔掉靈國的黑市體係,和這些黑市寡頭。
這一刻,薛方因為迫不得已的一封暗號信,暴露了自己的位置。
他在工局待久了,如同牢籠,已經沒有之前那麼敏銳了。
“工局的半軍事化管理,就是一個消磨人心的東西,君上利用這種方式,讓很多敵國的探子投降和自殺,甚至,將一部分人策反,讓他們全部忠於君上,在工局生活久了,的確對於探子來說,敏銳度就會降低,這樣一來,他們就會做出錯誤的選擇。”
奴煙拿起手裏的信:“比如這個……薛方此人,既然是晉國密探,沒理由不知道我密偵司掌握著他們的大量暗號,此人寫信,居然還在用以前的暗號,一點也不警惕,看來他的敏銳度,也已經被消磨了。”
眾人聽著奴煙的教導,麵露謙卑。
奴煙現在是全天下都懼怕的大頭目,他的人遍布天下,讓任何國家,在密偵司麵前都沒有了秘密。
“當然,也有一種可能,首先,這個荀常也是晉國的探子,他被派來這裏很久很久了,自然不知道現在晉國的暗號,因此,薛方隻能用以前的,確實是如此。”奴煙又道。
周圍一片沉默。
奴煙笑了:“行動吧。”
“諾!”
從客棧中,走出無數密探,朝著工局和荀常所在的府邸快步而去。
奴煙坐在客棧二樓,喝了一口茶:“肚子有點餓,叫掌櫃的抬兩盤菜上來,就在這兒等。”
……
薛方今天也跟前日一樣,四處去熟記各種各樣的軍工圖紙。
這樣的人才可不多得。
隻是很可惜,薛方一不能送出圖紙,二無法找到接應。
距離他休假的時間,還有一天。
也就是說,明天薛方就能休假出去。
半軍事化管理,也是有休假時間的,一個月就那麼幾天,還要看你的表現。
顯然,薛方在極大的縮短這個時間。
隻有他親自出去了,才能聯係上自己那幫屬下,將圖紙帶出去。
然而,薛方想得太多了。
隻聽砰——
一聲巨響。
遠處的大門不知道被誰一撞衝了進來,隨後,薛方聽見了無數的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