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非常的清楚,想要策反一名密偵司的探員,那近乎是不可能的。
無論他們用什麼樣的審訊手段和嚴刑拷打,都從來沒有讓一名密偵司探員開口。
這個記錄的數字是‘零’。
知道現在薛方才明白,坐在他麵前的這兩個人是誰。
蒼老的一點的,是密偵司傳說中的大統領,奴煙,據說他是和徐靈一同長大的,也不過三十多歲,可看奴煙這衰老的模樣,卻有四十多歲的樣子。
年輕一點的春隱,也才二十多歲。
可他的武力和沉著冷靜的那種氣質,深深的影響著薛方。
他意識到,自己的所作所為完全沒有用。
自己的二十幾個兄弟,千裏迢迢和他潛入靈國,最終落得紛紛被砍掉腦袋的下場。
薛方甚至想哭。
可他哭不出來。
最起碼,人家留給了自己一夥人最低限度的尊敬。
沒有折磨他們,而是紛紛用快刀斬亂麻,送他們一程。
不得不說,薛方深諳情報部門的尿性,知道他們會如何虐待自己的兄弟們,也擔心兄弟們無法承受那種痛苦。
但密偵司沒有這麼做。
薛方感謝這兩個人。
他們用最快的手法,沒有讓自己的兄弟受到任何的折磨。
想到這裏,薛方突然抬頭,因為他發現奴煙和春隱兩個人的目光,都看向了自己。
奴煙伸出手做示意,有人解開了他嘴巴上的布條。
“你可以說了。”奴煙淡笑道。
薛方:“你讓我說什麼?”
他現在已經歸於平靜,隻不過,因為對國家的忠誠,他不願意透露任何情報。
奴煙:“我們倒也不會折磨你,也不會問你們國家的任何消息,我隻想問清楚,是誰把你安插進工局的?告訴我就行,這並不違背你的忠誠。”
奴煙的眼睛,像是有吸力,要將薛方沉著冷靜的思考吸走一般。
他定了定神:“是你們泰局長府上的管家,名叫樞機老人。”
奴煙眯了眯眼:“原來是他。”
同一時間,樓上一群密探,在聽到這個名字後,紛紛下了樓,前往工局局長府。
春隱:“現在動泰丞,會不會太早了。”
奴煙:“泰丞還是忠心的,這一點君上最清楚,隻是,他太過於放縱自己的門人了,那個老頭兒經常受黑錢,放人進工局,泰丞不是不知道,隻是他不想管。”
春隱點點頭。
奴煙又看向薛方:“你做得很好,你的任務完成了沒?”
薛方一愣。
他還是頭一次聽說這樣的審問。
他真的搞不懂,奴煙為什麼要問他這個問題。
“還……沒有。”他搖搖頭。
奴煙說道:“你們想要仿造火器,竊取我大靈的軍工圖紙,這我並不是不知道,我們在前線聯軍大帳之中就有線人,是他告訴我們的。”
薛方震撼:“那你們……”
“所以我才會被君上派過來處理你的事情,你這易容術學得不錯,不知道是誰教你們的?”奴煙笑道。
這時,一名密探從薛方身上搜出一個盒子,盒子裏成堆放著不少人皮麵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