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香嘴角揚起一抹微笑,俏皮的跑回屋裏躲著。
正從春隱手中接過一尾大魚的徐靈徑直去了廚房,扔給了皰:“晚上吃這個。”
皰差點沒接住,一臉懵逼。
活泛的大魚晚上變成了鬆鼠魚,炸的皮焦肉嫩,用筷子一夾便‘哢哢哢’作響。
吃一口炸皮,爽的一批。
徐靈沒回書房,而是在內府屋裏吃的飯,沉香聞著味兒就出來了,笑嘻嘻的看著徐靈。
這兩日她倒是跟徐靈混的熟了,畢竟還是小丫頭性子,不夠穩重,對於禮節什麼的總是忘記,麵前這個人不是什麼普通富商,而是一國君王,而且還是天下第一強國的君王。
“你吃了嗎?”手裏拿著一杯淡酒的徐靈笑著問她。
丫頭搖了搖頭,噘著嘴。
“進來一起吃吧。”
“謝謝君上賞賜!”沉香蹦跳著進屋,然後乖巧坐在案幾對麵,徐靈分給她一雙筷子,兩人吃得很香。
一條魚被分了,隻剩滿桌的骨頭。
徐靈摸了摸肚子,還是自己釣上來的魚美味啊。
沉香也癱坐在地上,還打了個飽嗝兒。
徐靈笑著說道:“你可知道,這天下還沒有一個下人敢在寡人麵前如此無禮。”
當然是調侃打趣的語氣,但嚇得沉香小丫頭這才反應過來自己隻是一個侍女,一個陪睡丫頭,應該在君上麵前恭恭敬敬才行,急忙坐正然後匍匐在地,給徐靈磕頭不止:“君上贖罪,婢子什麼也不懂,婢子無禮了。”
徐靈微微一笑,將杯中的酒喝光:“把桌子收了吧,寡人教你玩牌。”
“玩牌?”
沉香一臉懵逼,撲克牌是上流社會的遊戲,貴族人士喜歡,下層人士就從未玩過。
“是啊,撲克牌,聽說過嗎?”徐靈坐直身子衝外麵喊了一聲:“春隱,拿一副牌過來。”
很快,一副撲克牌便被拿進屋裏,徐靈熟稔洗牌,看得丫頭十分好奇,眼花繚亂。
“寡人先教你接火車,來……”
春隱靠在屋外,跟一群虎狼騎的甲士們一塊兒,聽見屋內時不時傳來的爽朗笑聲和丫頭的俏皮聲音,心中歎了口氣。
和這幫將士他可是一句話也說不上的,沒啥共同語言,這幾天光伺候徐靈,春隱表麵上看起來心態很自然,實際上內心已經非常膠著了。
從密偵司內部傳來的消息,奴煙不知道被君上派去了什麼地方,一路往西,直接出了函穀關,從此再無消息。
那邊是秦國?
君上在為了以後跟秦國打仗,才派奴煙去的嗎?
可在秦國的兄弟根本沒有調查到奴煙的去向,也不知他身在什麼地方,而有一個消息逐漸散布開來,密偵司內部有數字成員親眼看見奴煙一路向西,騎馬出大秦,身邊帶了一些人,好像是一個隊伍,不知去了什麼地方,總之肯定是荒原。
奴煙大人去荒原裏幹什麼?
那裏什麼也沒有,甚至自身的生存都很成問題,出去以後,不會有事嗎?
春隱沒有明確的消息,但君上肯定知道,可他如果不說,自己也是不能多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