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從最後陰暗處緩緩走出,單手一拋,直接命中一位老卒頭顱,插進他的眉心中間。
獵擅長飛刀。
這一刀直接殺掉了最後一個人。
望著一群屍體躺在地上,元翀吐了口唾沫,從他們手裏搶過一壺酒,聞了聞,一口飲盡。
“劣酒。”
元翀辣的嗓子發疼,將酒壺幹脆扔掉,又抽出一名老卒手裏緊攥的肉幹,搶過來全部吃光。
“把他們的屍體扔下去,不要發出任何聲音,驚動敵人。”
說話間,獵扛起一具屍體朝著城牆腳下扔去。
下麵是灌木叢,屍體不會發出過大的聲音,況且這下麵本來就是荒原之處,有野生動物也是常見之事。
六個人將十幾名晉軍屍體扔出外麵去,並且換上了他們的甲胄。
“以手腕上的白絲巾作為辨認手段,記住,一定要施行暗殺,這城牆上起碼還有八十多人,再怎麼分散,也不要驚動了援軍,我們分頭行事,黎明前回到這裏相見!”
囑咐完,六個人六套甲,三人朝左三人朝右的分開。
城牆不是那種光禿禿的城牆,每隔一段有一座小木樓亦或碉堡,用來屯放弩箭軍盾的地方。
而城牆內側,則有誰是可容三五人並排下城的階梯。
後麵是整座巨丘城市。
入夜後這裏也宵禁了,一片漆黑,僅有孤零零的幾處散發著火光。
城牆下麵的街道,時不時就有人手持火把來回巡邏。
防線其實並沒有很嚴密。
也不知是將領的疏忽還是這些士兵本身就對這一戰沒有信心。
要知道,晉國剛死了幾位柱國人物。
而魏犨剛剛繼承元帥一職,還不服眾也是自然之事。
麵對陌生的將領,對魏犨的命令能否完美執行,可就兩說了。
因此,周遭防線不是很嚴密,也在情理之中。
獵與元翀每人領一組,改扮成了換防的甲士,並將手中秦刀全部換成了晉刀。
儼然一看,除了麵皮陌生一些,真就是個晉軍黃甲老卒。
“軍曹讓我等三人前來換防,去吧!”獵大咧咧踏步走向前,一臉不耐煩的樣子。
軍曹就是標長,各國叫法不一樣,
但都是領銜一支百人隊的小統領,有的叫百夫長,有的叫標長軍曹,也有叫都尉,靈國則叫上士。
見到獵三人前來換防,這邊的晉軍甲士皆是點了點頭,並沒有仔細看他們的麵皮。
加上現在是夜晚,即便有火焰光照著,也沒人會注意。
獵三人演技不錯,斥候本身就具備靈活應變的素質,見到這邊三人準備換防,一人一刀,唰的拔出來,對準胸腹捅了上去!
噗嗤——
三個人順帶就被扔下了城牆。
死之前還滿臉的懵逼之色。
獵看了看遠處,每一節到小閣樓和碉堡都有很多火把,而在城牆過道上卻是每隔五十步才有兩根火把在燃燒。
這三人應該不是守軍,他們身上隻懸刀一把,背了一個大囊,裏麵全是剛剛做好的火把。
“隻是換火把的值員。”
獵低聲說了一句,繼續帶著三人向前走去。
他們也背上了大囊,打扮成更換火把的值員,這樣更不容易被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