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清晨都帶著灼熱。
跟陽光一起,從窗柩刺進來。
早餐擺在桌子上,熱騰騰的,旁邊放著一份檢查報告。
胎兒四個月,一切安好。
門響的一瞬間,夏程歡的手搭在腹部,起身欣喜的看過去。
前段時間胎兒不穩,甚至說有滑胎的跡象,現在終於是穩定下來了,這樣的好消息,她恨不得馬上就分享出去。
而最想分享的那個人回來了。
明明是熾熱的夏天,可薄祁進來的時候卻帶著一股的風。
“阿祁,我今天去醫院了……”
夏程歡迎過去,滿眼都是璀璨的星光,眉眼都溫柔的彎起弧度。
可話沒說完,就被冷冷的打斷。
“去醫院偽造報告,還是去找不自在?”
薄祁渾身都帶著冷厲,嗓音低沉濃重,麵色沉涼如水。
“你在胡說什麼。”潛意識的不安,可她還是仰頭看過去,眉頭微蹙,“不是到了檢查的時候了嗎,你怎麼大早上火氣那麼大,是公司那邊出問題了嗎?”
昨晚上薄祁接到一個電話之後,大半夜就匆忙的離開,現在才回來。
向來都是沉斂溫和的人,現在卻帶著刺人的鋒銳,強勢而來。
放佛一夜之間換了一個人一樣。
夏程歡的右眼皮止不住的跳動。
壓住心中的不快,繼續說:“我給你做了你最喜歡的早餐,算是一個慶祝。”
那些不虞還是被喜悅衝淡了。
她的手搭在腹部,止不住的一次又一次欣喜的去輕輕撫摸。
這是她的孩子。
甚至能清楚的感受到血脈相連的喜悅。
“還裝?”
她的手才搭上,就被打開。
薄祁厭惡的避開,語氣還是冷冰冰的,“慶祝你頂替別人的功勞,成功上位,嫁到我薄家來躍上枝頭變鳳凰?”
他的話譏諷而直接。
宛若驚雷,狠狠地劈下。
“你這是瘋了,說這樣的話,到底是怎麼回事?”
夏程歡的手掐緊了,臉上的笑容消失,迎上他的視線問道。
那眼眸裏冰冷的沒半點的溫度,和昨晚上滿眼溫柔的根本不是一個人。
“怎麼回事?”
薄祁像是聽到了笑話,止不住的大笑起來,“你問我怎麼回事,當初救我的人真的是你嗎?同樣的傷口,為什麼你的腎好好的,但是蘇婧的腎就壞了?”
“怎麼不說話了?”
他身上的氣息愈加的陰沉。
笑容斂起的時候,整個薄唇都抿起嘲弄淩厲的弧度。
可他還是步步向前,步步緊逼,嗓音愈加的低啞,氣勢逼人。
“你不說那我替你說,當初救我給我擋刀的人根本不是你,而是蘇婧,你頂替了她的位置,占據了她的功勞,陰差陽錯的嫁給我根本不是偶然,而是你早就設計好的是不是?”
每個逼問的字,她都無力反駁。
隻有下巴還是驕傲的揚起,不肯落下。
脊梁骨繃的很緊,可卻沒反駁。
因為這一切都是事實。
她為了自己的某些目的,不得不去這麼做,頂替了位置,占據了蘇婧的功勞,本來想著完成自己的複仇計劃就撤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