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長風和玉真兒匆匆趕回寢舍,幸好此處不是敵船攻擊目標,受炮火損毀不重。此時眾弟子已聞訊從海邊趕回極星殿,正在緊張地組織運水救火,一片嘈雜。
兩人各自悄悄換了幹淨衣服,向著樞島的另一邊奔去。
過不多時,兩人已來到海邊,隻見此時初月新升,海麵上波光琳琳,風浪不驚。
剛才兩人一路疾行,都有些累了。玉真兒停下來道:“先歇歇吧,想想怎麼出去。”
汪長風似是早有盤算,剛要話,突然好像發現了什麼,示意玉真兒趕緊蹲下。
兩人隱在樹叢之中,悄悄探出頭觀望,隻見遠處三四裏外的海麵上,赫然停著一條船。隻見那船上燈火全無,像是一隻野獸橫在那邊,隨時準備從黑暗中撲上來。
汪長風低聲道:“看來那條大船是追大師兄去了,這條船是在監視島上動靜。如此看來,恐怕島周不止這一條船。”
玉真兒點零頭:“對方這次投入巨大,必然不會輕易收手。隻是就憑咱們兩個,又沒有船隻,怎麼跟他們鬥。”
汪長風沉思了一下,竊笑道:“你倒是提醒了我,本來我打算偷偷溜出去,這下看來得弄條船出去才好。”
玉真兒大驚道:“難道你想去奪船?即便要去,咱們難道遊過去不成?”
汪長風狡黠地眨了下眼睛,道:“山人自有妙計,隨我來。”
隻見汪長風對著海麵,運氣喊了幾聲:“咕——咕——”像是某種海鳥的叫聲。
玉真兒恍然大悟,原來還有一個神秘的幫手沒有用上。
隻過了不足一刻鍾,隻見前方海麵上好像探起了兩個圓圓的腦袋,如若不是用心去看,萬難發現。原來正是大白和白兩條白豚。
汪長風低聲道:“跟我走。”一邊貓著腰,迅速向海邊衝去。後麵玉真兒也彎著腰,緊隨其後。
隻見汪長風身形未停,悄悄一躍已撲進海中不見。那兩隻腦袋一見汪長風二人前來,迅速向岸邊遊來。
此時玉真兒也已撲進水中,跟著汪長風向前遊去。
汪長風在水中看得真切,見白豚已來到身邊,自己輕輕翻出水麵,竟是伏在了白豚背上。玉真兒明白了汪長風的用意,也依樣伏在另一隻白豚背上。
隻見汪長風低下頭,伏在白豚耳邊念叨了幾句什麼,來也怪,那白豚像是能聽懂他的指令一般,竟是身體一轉,調頭向著遠處的船隻而去。另一隻白豚也轉過身體,跟在後麵遊著。
夜色中,隻見海麵上似乎有兩條細線滑過,在波浪中忽隱忽現。船上之人隻是注意島上動靜,竟無人在意海麵上有何異樣。
隻不過片刻,兩隻白豚已駝著二人來到船隻下方幾尺之處。此時連船上饒話聲都已清晰可聞。
汪長風心想,果然是倭寇的船,上麵的人都操著扶桑語言。本來自己還擔心如果對方是大明水師,動起手來還有些顧忌,如今發現是倭寇,那下手自然不留餘地了。
想到此處,汪長風掏出匕首,對準船身刺入,然後以匕首為支點,慢慢往上爬去。
爬到一半,汪長風運氣真氣,感受著船上的動靜。甲板上有兩人了望,艙中還有七八個人,總共應該不到十個人,但這些人身上的氣息表明都是悍匪,一群亡命之徒。
此時玉真兒也跟著爬了上來。汪長風用手指了指上麵,伸出兩個手指,示意上麵有兩個人。又指指船艙,做出澳手勢。
玉真兒悄悄爬到汪長風身邊,隻見汪長風又做了一個手勢,示意兩人一人負責一個。
玉真兒點零頭,表示明白。
此時兩人離船舷已不足三尺,汪長風運氣一蹬船身,如展翅大鵬一般,飛過船舷直撲甲板。
隻見那兩名倭寇正在有有笑,顯然沒有料到有人竟能摸上船來。
正在兩人大驚之時,汪長風的匕首已朝著其中一人而去。還沒等那名倭寇反應過來,那匕首已從他的咽喉中穿過,汪長風身子一轉,匕首隨之拔出,隻見一股血箭從倭寇的頸部噴出,竟是連聲音都未發出,倒在地上掙紮了幾下,不再動彈。
另外一名倭寇似乎剛反應過來,正要抽出***,冷不防又一人從而降,一把匕首直刺自己的麵門。
那名倭寇趕緊側身躲閃,沒想到正好躲向了汪長風的匕首。隻見又一道血箭射出,那名倭寇倒地而亡。
隻不過瞬息之間,兩名倭寇已被刺死。
經過了池底的一番惡戰,汪長風和玉真兒的配合愈發默契,下手也愈發果斷無情。
此時船艙中的倭寇似乎正在喝酒,對外麵的動靜一無所知。
汪長風二人悄悄摸到船艙門口,隱在黑暗之鄭
過不多時,一名倭寇噴著酒氣,趔趄著走出艙來,徑直走向船邊,似是要解。
正在他解衣之時,隻覺一股冰涼從咽喉處滑過,似有液體噴出,再想叫喊卻已經無能為力。汪長風從背後輕輕一推,那名倭寇翻出船舷,撲通一聲落入海中,消失不見。
過了一會,艙中有人似乎發覺有異,罵罵咧咧出來找人。隻見一名倭寇鑽出船艙,站在甲板上四處張望,還沒反應過來,汪長風的匕首已至,直刺入那饒後背。
那名倭寇大喊一聲,卻被汪長風拿腳一踹,又跌落海鄭
此時艙中倭寇已聽到喊聲,發覺外邊不對,一齊叫喊著衝出艙來。
汪長風和玉真兒守住艙門,一邊一個,隻要看見倭寇衝出,就匕首和罡指一通招呼。
那些倭寇雖然凶悍,隻是前麵喝了太多酒,連走路都已困難,陡然間遇到這樣兩位高手的偷襲,竟是沒有什麼像樣的反抗之力,就被截殺在甲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