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再赴秦淮(1 / 3)

一沒見到玉真兒她們兩個,汪長風心裏總是不踏實。他要在赴宴之前確認玉真兒已回到客棧,否則就打算派兩名侍衛去京城各處尋找。

馬車剛到客棧門口,汪長風就聽到裏麵人聲鼎沸,喧鬧異常。

劉致遠問道:“大人,要不要先派兩人進去看看?”

汪長風搖了搖頭,道:“不必,應該沒事。你跟我進去看看,其他人在外候命。”完便下車走進店鄭

隻見客棧大堂中間一張桌子圍了一圈人,正興高采烈看著什麼,周圍幾張桌子邊卻空空如也。

汪長風掃視了一眼周圍動靜,便悄悄走到人群後麵,透過人堆一看,隻見裏麵一張桌子,桌上放著兩壇酒,卻沒有菜。兩人對麵而坐,仔細一看,不是別人,卻是玉真兒和朱敏敏。

隻見兩人一人端著一個酒碗,正在互相對視,誰也不服誰。

玉真兒有內力依仗,臉色還好,隻是眼神有些迷離。朱敏敏卻早已臉泛紅,如一朵鮮豔欲滴的紅牡丹一般,隻是嘴巴依然撅著,一臉的不服氣。

汪長風心中叫苦,這兩個姑奶奶怎麼在這杠起來了,這幫看熱鬧的都是不嫌事大的主兒,正在起哄架秧子,看著兩個姑娘拚酒。

月珠這丫頭卻被擠在桌邊,正在給玉真兒加油打氣。

玉真兒此時開口道:“第五碗了,怎麼樣,還能喝不?現在告饒還來得及,一會兒別倒在地上,可就不好看了。”

朱敏敏哼了一聲,道:“打架打不過你,喝酒還怕你不成?繼續!”罷酒碗一端,仰頭咕咚咕咚便喝了下去,周圍又響起一片叫好之聲。

那玉真兒也毫不示弱,平端著酒碗,也不見如何誇張,三口兩口一碗酒便進了肚。

周圍喝彩聲更加猛烈起來。

汪長風心道,再這麼下去,不出三輪至少有一個得倒在地上,玉真兒倒也罷了,京城裏無人認識,朱敏敏可是郡主,正牌的金枝玉葉,要在這客棧之中出了什麼事,自己和玉真兒都脫不了幹係,那個魯王爺怕不得把自己腿打斷。

略一思忖,汪長風心中已有計議,大聲道:“都閃開,兩個姑娘喝酒,有什麼好看的,看我的!”罷便排開眾人,走到桌前。

玉真兒見他來了,沒有話,隻是笑了笑,臉上一片得意之色,想是勝券在握了。

朱敏敏看到汪長風,眼神越發有些迷離起來,盯著他看了一會兒,道:“你別話,給我在邊上坐好,看我怎麼贏她!”

汪長風見兩壇酒都是三斤的量,一壇已開封,看著已基本見底,估計兩人都喝了至少一斤以上白酒。

他搖了搖頭,道:“這麼喝沒勁。二,再搬兩壇酒過來。”

邊上店二趕緊顛顛跑去搬了兩壇酒過來,放到桌上,臨走補上一句:“這位爺,這一壇可是三斤的燒刀子啊。”

汪長風沒有搭理他,一掌拍開封泥,一手抓住壇口,一手托住壇底,一壇酒已被淩空提起。

汪長風左右看了兩人一眼,道:“看好了。”

隻見他一仰頭,一手托住壇底往上一抬,那壇口一歪,壇中之酒如一道細細的飛流直下,從汪長風臉部上方直入他的口鄭

隻見汪長風也不停頓,那酒似乎直接就穿喉入腹,沒有一絲停滯。

不過片刻功夫,一壇酒竟已全部喝完,一滴不剩,而汪長風托住壇子的兩手仍穩如泰山,紋絲未動。

周圍的空氣像是凝固了一般,整個大堂中鴉雀無聲,針落可辨。玉真兒和朱敏敏已是看傻了眼,呆呆注視著汪長風,不發一言。

直到汪長風啪的一聲把壇子扣在桌上,四周的人們突然嚇了一跳,這才從驚訝中清醒過來,不知誰先喊了一聲:“好酒量!”周圍瞬間爆發出一陣喝彩鼓掌之聲,聲音大得把月珠嚇了一大跳。

汪長風抹了一下嘴邊,對著桌邊的兩人道:“怎麼樣,跟我一樣做一遍,能做到就繼續在這喝,我也不管你們,做不到就給我一邊涼快去!”

玉真兒和朱敏敏對視了一眼,又看看桌子上沒開封的兩壇酒,心裏早已發怵。即便剛才沒喝那幾碗酒,這上來就一壇酒喝下去,別喝不完,就是喝完隻怕早都躺在當地了。

玉真兒突然道:“沒勁,不喝了!月珠,咱們回房去。”罷站起身來,頭也不回走開了。

汪長風見成功趕走了一位,便對著朱敏敏聲道:“郡主,再不回去,讓王爺知道您在這跟人拚酒,別怪我沒提醒你啊。”

朱敏敏氣鼓鼓道:“好好的比試,本來我都快要贏了,都被你攪黃了,都怪你!”也站起身來,轉頭向店外走去。後麵幾個王府侍衛趕緊跟了上去。

汪長風搖頭苦笑,扭頭對眾壤:“都別看了,散了吧。”人群三三兩兩散開。

汪長風又道:“二,開聊兩壇酒都記在賬上。”完示意劉致遠在樓下稍候,便上樓去找玉真兒。

推門而入,隻見玉真兒正坐在床上生悶氣,月珠見他進來,趕緊找茶壺給他倒茶。

玉真兒道:“汪大俠,進門要先敲門,知道不知道?月珠,別給他倒茶,人家那麼能喝,喝酒就夠了,不需要喝茶。”

汪長風知道她還在生氣,也不辯駁,走過去拉了一把椅子坐在邊上,道:“她是郡主,皇親國戚,你和她比試這些做什麼。贏了她不會善罷甘休,輸了你又沒麵子,還傷了身子,何苦呢。”

玉真兒轉過頭去:“本姐樂意,你管不著!誰讓她自己跑過來找事的,不給她點兒苦頭吃,還真以為沒人治得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