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長風笑聲剛落,台上的孩和那個蛙奴同時發現了他。
隻見那蛙奴眼露凶光,似乎馬上要跳過來。
那孩卻一揮手,台下歌舞頓停。孩問道:“台下之人,哪裏來的?”
汪長風笑道:“萍水相逢,不問來處,何不一起喝一杯?”
那孩笑道:“好玩,快上來吧。”
那蛙奴卻俯下身道:“不可大意,此人好像是剛才從升仙橋過來的,不知怎麼竟逃過了水神的五毒化屍陣。”
那孩卻道:“逃過了也是他的本事,玩一玩再吃掉豈不是更有意思?”
汪長風這才知道剛才那些毒液原來叫五毒化屍陣,如此歹毒的名字,幸好剛才沒掉到裏麵,否則恐怕連渣都剩不下了。隻是聽這意思,怎麼著,還想著要吃掉汪爺?
汪長風大步走上高台,邊走邊笑道:“如此美酒,一人獨飲豈不無趣?”好像沒聽到台上兩饒對話一般。
那孩拍手笑道:“快點賜酒,賜座!”
汪長風心想,喲嗬,這做派感情都快趕上皇帝了。
一個宮女從邊上搬過來一把凳子,又從托盤裏拿起一個酒杯,給汪長風倒了一杯酒,遞到他的手裏。
汪長風接過酒杯,卻突然發現,那名宮女的雙手之間有一條細細的鎖鏈,再轉頭一看,原來地上跪的那些宮女雙手之間都被鎖鏈鎖住。
汪長風瞬間明白,這些可能都是被擄來的可憐女子,被鎖住手腳,可能還被強迫服食了什麼控製精神的藥物,也許早已經死了也不定。雖然能走能動,卻已如行屍走肉無異。
汪長風心中長歎一聲,突然湧起一股怒火,本來對這孩還沒有多少惡意,一看這些悲慘的宮女,就知道船上的怪物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汪長風接過酒杯,略聞了一下,卻不急著喝。
那孩道:“為何不喝?”
汪長風微微一笑:“怪物的東西,豈能隨便入口?”話音未落,手上用力,那酒杯直射而出,飛向那蛙奴的麵門。而另一隻手卻一翻,一柄匕首已然在手,汪長風身形微動,匕首直刺那孩而去。
這兩招幾乎在同時發生,那酒杯飛向蛙奴的同時,匕首也已到了那孩的麵前。
汪長風早已做好打算,這蛙奴看著不是善與之輩,恐怕有不少邪門功夫在身,如果一上來就直取那孩,隻怕那蛙奴會出手阻攔。所以用了一招聲東擊西,先用酒杯吸引那蛙奴的注意力,而真正的殺招卻是那柄匕首。
那蛙奴呱地一聲怪叫,渾不似人類的聲音,一隻手微抬,抓向那隻酒杯,而另一手卻在同時間出手,直直抓向汪長風的匕首。
那蛙奴的手指又細又長,雖然後發,卻看著馬上就要抓到匕首。
汪長風知道這蛙奴的手指厲害,匕首一翻,變刺為削,正是他殺敵時慣用的招法,虛虛實實,一柄普通的精鋼匕首在他手中竟然用得越來越出神入化。
那蛙奴似是沒有想到汪長風變招如此之快,手勢一變,變抓為掌,要拍到匕首之上。
汪長風匕首之勢未變,似是要硬接蛙奴的一掌。而另一隻手卻往虛空裏一抓,一招風雲龍虎手使出,直拍向那個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