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石一堅將蛇骨用玻璃瓶子裝好,上了三炷香後,便和胖子回到檔口。
看著凡叔在打掃灰塵,石一堅於是便拉著凡叔坐下,聊起了昨夜之事:“凡叔,昨天周子陽跟我提出將那九口棺材安置的事,我想聽聽您的高見。”
凡叔從茶幾裏拿出兩張圖紙,點著一根煙之後,緩緩說道:“我估計他會找你幫忙,所以我在監工手中借來了這兩張圖紙。”
說話的同時,凡叔就將樓盤的規劃平麵圖和衛星鳥瞰圖攤了開來,手指一點,落在了圖紙的一個地方。
“我之前就有個大概的想法,你看,這裏是正大門,往南四五百米就是國道,如果在通往國道的這條路上修建一個風水局,屆時,將九口棺材排列布陣,然後在上麵建造一個大鍾樓,一來可以淨化棺材帶來的晦氣,二來,可以起到鎮煞擋邪的作用,同時還可以作為一道風景線,一舉三得。當然嘍,也可以不用這麼麻煩,將這些東西一把火燒掉就可以了,隻是有點可惜了這麼多上好的陰沉木。”
胖子一聽凡叔燒掉這些棺木,連忙湊了過來:“燒了多可惜啊,那可都是錢啊。老叔,您跟周老板商量一下,看能不能讓我們處理,反正他們也不缺錢,便宜我們就是了。”
凡叔彈了彈煙灰,搖了搖頭:“沒你想得這麼簡單,這些棺材埋在地下都不知幾百年了,裏麵都不知裝著什麼厲害的髒東西,如果冒然開棺,再竄出些髒東西出來,那就麻煩了。再說了,這些可都是文物級別的東西,人家開發商財大氣粗可以擺平,你要是全部拉了回來,說不定第二天就有人找上門來,到時判你個私自盜竊文物罪,就夠你坐十年八載的了。”
石一堅一聽凡叔這樣說,也覺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於是點了點頭:“行,那我等下就去找周子陽說說,反正九口棺材我們也不能占為己有,他們愛怎樣處理就怎樣處理吧。”說罷,便招呼胖子上車,一起去找周子陽說事了。
將近中午,兩人來到一處寫字樓,前台秘術帶著他們敲開了周子陽的辦公室。
周子陽一見兩人進來,立刻招呼兩人坐下,說:“老弟,我剛約了幾位老板彙報工作,你們來得正好,等下一起去吃個飯,順便介紹給你認識一下這幾位有錢的主,說不定老弟你現場就能簽個大單。”
石一堅雖然不怕鬼神,但是要和大老板們坐在一起談笑風生,難免有些怯場。他尷尬地笑了笑:“這好像不太適合吧,你們談論事情,我和胖子兩個外人在場,肯定會礙事的。其實我這次找你是想說說那幾口棺材的事。”
“誒,不就是吃個飯,有什麼不適合的,就這麼定了。”周子陽一口回絕了石一堅,繼續說道:“那九口棺材,你們有什麼好建議。”
於是,石一堅就把之前跟凡叔商量出來的建議告訴了他,並解釋道:“那幾口棺材雖然滋生了邪氣,但是如果將其做成一個風水局鎮壓,那就什麼問題都沒有了。因為工地裏挖出棺材的事,肯定是瞞不住的,與其遮遮隱隱,還不如明刀實槍地告訴過來買房的業主,說鍾樓這裏用九口百年棺材布置了一個九子化龍風水局,業主隻要走過路過,都能沾得一絲風水龍氣。隻要在這方麵做好宣全,我估計,想要來這裏買房的肯定是趨之若鶩。”
周子陽聽了,眼睛立刻閃出一道精光。他站起身來,神情激動地拉起石一堅:“走,我們這就去找那幾個開發商說去,這兩天我們還發愁怎麼將影響消除到最低,現在聽你這麼一說,這樓盤想不火都難啊。”
中午,跟幾位開發商推杯換盞,誇誇其談之後,醉眼迷離的石一堅和胖子腳步浮浮地來到了車上,被周子陽的司機送回了店鋪。
當天下午,石一堅的手機就收到了一條五十萬的銀行轉賬短信,隨後就是周子陽打來的電話。在電話裏,周子陽說他的建議已經被大老板們采納了,同時,也想聘請他作為大鍾樓設計方案的顧問。
石一堅雖然沒有學過設計,但身邊的凡叔可是風水大師,這點事情還是難不倒他的。
收到錢後的石一堅,少不了要發獎金和好好犒勞功臣。他告訴凡叔和胖子,今晚攜眷到陶陶居大吃一頓。
忙完之後,石一堅就跑到附近的花店,給小女友趙冬雨買一束鮮花,準備給她來個驚喜。因為之前打架的事情,趙冬雨還在跟石一堅鬧別扭,不過在石一堅看來,這些不足輕重,也就先晾在一旁,隻等小女友氣頭一過,再來好言安慰。
趙冬雨工作的地方距離石一堅店鋪不足千米,因為是自家生意,父母都在其中,所以為避免尷尬和遭受白眼,石一堅也不敢經常過來串門。
不過如今錢包充實了,這膽量也跟著水漲船高起來。於是,石一堅決定單刀赴會,會一會趙冬雨的父母。
就在石一堅來到門前不遠,剛好一輛保時捷從身後飛了出來,穩穩地停在了趙冬雨上班的門口。接著,一個衣著光鮮的人從車裏走了出來,捧著鮮花,直接走到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