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我不要,我不要出國,不要和可可分開,我隻有這一個好朋友,國外誰都不認識,爸,我們先不談這些好不好。”

“你,你是要氣死我嗎?今打架,明搶劫,後呢,你是非要絕了我們老許家的根嗎?”

“爸,這回我真的知道錯了,沒迎…”

電話響起:“許董,那男人現在情況不穩定,醫生,很有可能成為植物人,少爺打斷了他4根肋骨,有一根肋骨直接插入肺中,右臂尺骨斷成太多節,即使是以後恢複了,也是擺設了,還有多處骨折。”

“好,我知道了,你告訴醫生一定要保住他性命,保不住,以後所有投資一切免談。”

“許董,還有一個事,是,是。”

“還有什麼,一氣兒完!”

“在這人身上發現一塊碎裂的玉,好像,好像上頭有個安字。”

許巍回頭盯著兒子問道:“玉,玉,什麼玉,安可可的玉在那個人身上嗎?你,斷玉不可修,你讓我怎麼和可可媽交代。先把玉給我送來吧。”

“爸,可可的玉怎麼會在,我知道了,可可丟在洗手間的玉被他撿到了,爸可可的玉碎了,我。”

“讓我你什麼好,現在你就祈禱這倆人都沒事,不然,我活剮了你。”著,許巍把桌上的茶杯衝兒子摔去。許建沒有躲避的想法,任這杯滾燙的茶澆在胸膛上,霎時間瓷片碎落一地。

“鐺,鐺,鐺,許董”

“進來”

王經理雙手拿著塊染血的布,恭敬的走了過來放在桌子上。片刻,沒聽到吩咐,又自覺的走了出去。

許建上前,看著染血的布,久久不能平複,腦中一直回放可可渾身是血的樣子。伸出顫抖的手,打開了布。

映入眼簾的玉斷碎成很多塊,肯定是無法修複了。許建開始回想第一次見到玉的樣子。

是一年中秋吧,爸爸帶著他去安家做客,飯桌上看見他帶玉一蹦一跳的過來,隨手摘下去放到一旁的位置上,位置上擺放著空碗和凳子。女人看著他隨意的樣子氣的回手就是一嘴巴。他漲紅了臉,眼睛瞪的大大的,好像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

半晌,開始大哭起來,哭的上氣不接下氣。許建看著這一幕也是不敢話,隻覺得這孩哭的好醜,眼淚鼻涕都糊了一臉。半點沒有像爸爸的靈動、聰明的樣子。

許父緊忙:“孩子還,魏姐你打他做什麼!他那裏懂事,來,孩子,到你許伯伯這裏來。許建你去和他換換位置。”

許建懵懵的起身又落座,像不認識自己父親一樣,眼看著他用不理解的溫柔對待那個哭到不行的孩子。剩下的什麼都都已經想不起來了,他隻記得桌上4個人像在玩交換遊戲一樣,我的爸爸對安可可好。魏阿姨對我好。

那一年,他和安可可都是9歲。他們做了鄰居、同學,他曾反複看到這塊玉,這塊圓形的,有很多漂亮花紋的玉。反複看到安可可因為對玉的不上心被魏媽媽追著打。看到自己的爸爸總是護著安可可。

他想不明白為什麼就跑去問爸爸,爸爸蹲下看著他:“你看可可比你矮一個頭,那麼瘦,又總愛闖禍。我們許建就不一樣了,這麼懂事,所以才要護著他啊。你魏阿姨對你那麼好,可是比對可可好太多,以後爸爸和許建一起護著可可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