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些事情又不能宣之於口的問出來,這侍衛也算是跟了老侯爺多年之人,隻好看著老侯爺在這左三圈,右三圈的繞末了,一杯又一杯,喝著桌上的茶水,今日老侯爺穿的是一身水綠色的衣裳,不由得繞的侍衛,眼前都有一些冒綠光了,可他又不能開口相問,隻好一次次上前將老侯爺杯中的茶水續上。

這一次他在上前拿水壺的時候,他就明白水壺都空掉了,於是悄無聲息的下去,換了一盞茶水又回來替老侯爺續上,而老侯爺站在那窗前,總算是不轉圈了,反而又出神的看著那花瓶,他不是不知道自己的行為有多麼的反常。

可現如今知道此事的人不開口,這個人就是他無法招架之人,如果真是小青梧來一個一哭二鬧三上吊,他又該如何解決呢?當日老管家便在他麵前說過,此事他不宜出麵解決,而且他根本解決不了。

當日他就因為這句話與那老管家吵了個不休,就是不明白為何自己到他嘴裏邊變得如此解決不了事情呢,老管家據理力爭,又給他提出問題,又給他舉例事實的,迫於無奈的,他實在是沒有老管家那麼好的口才。

是了,他管家多年不說每日的賬本了,就連上來的公文有時還需要代替老侯爺去批示,這麼多年下來他的口才能不好啊?

再加上牛鬼蛇神他總都是要打交道的,這個府邸什麼人過節,那個府邸下個月什麼人過壽,一切的事情都是由他一件件妥妥帖帖的辦理,如果真是他有什麼不周到的地方,這十幾年的曆練也早該曆練出來了。

事至於此老侯爺明白,此事他是萬萬說不通,老管家隻好交給他全權處理,自己呢,也隻能窩在這一房的小天地裏,除了喝茶靜修坐著靜心,愣是一個辦法都想不出來,一件事都辦不了,越想到這他越覺得神奇,雙手握拳錘了一下這個梨花木做的書桌。

他就一拳下去不要緊,這梨花木書多反倒是震了幾分,偏就是那壺茶水和那茶杯還在這書桌上穩穩當當的,旁邊的侍衛看的這樣也是心驚肉跳的,眼皮止不住的在蹦的,他明白這還是老侯爺收了力,如果他不說那裏就這麼一拳下去,那梨花木桌早就已經碎得四分五裂了,哪裏還能如現在這般完好無損的站在這二人麵前。

他左思右想總該說點什麼吧,上前將這茶杯端了起來,遞到了侯爺的手邊接著說道:“侯爺侯爺,您消消火事情嗎?總有解決完的時候也並非都是死循環,更加不會有解決不了的辦法,隻要您細細思索,我相信不管什麼樣的難題,到了你這裏都不算是難題!”

也算是苦了侍衛,要知道他在什麼事情都不知道的情況下,暗自揣測著老侯爺的一舉一動,去猜,他的心裏就算是真看出了些什麼,又不能隨意地宣之於口問出來,隻能就這麼悄無聲息的打著邊鼓勸著老侯爺。

偏生這這老侯爺也不算是真正生氣吧,頂多算得上是有些虧心,他就不明白了,事情為何發展到現如今這地步了呢?難道說真的是他對這三個子女的關愛太少,教育太少了嗎?為何能出現眼前這樣的事情?他隨時一手接過的是為帝國的茶水被一口飲盡了,扔在這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