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青梧聽著他們講話,自己也是樂到不行,實在未曾想過,當年的爹爹竟然會,幹出如此不著邊際的事情。
將自己的想法,強加於他人之身上也就罷了,不僅僅是為了一個虛無縹緲的,流傳下來的古語,就如此興師動眾的勞民傷財,一般的在那海灘上大肆搜索,就連人家不願意的時候,還拿著自己的官威去逼迫人家,實在想象不出現如今坐在自己身邊,一張臉總是笑嗬嗬的,爹爹會幹出如此的事情,難不成真是父母之愛為之計深遠,一到孩子身邊什麼事情都不管不顧了嗎?
小青梧想到這,多少也有些無可奈何,自己家的爹爹果然不是一般的人物,就連所思所想,也有時候讓這麼多人都無可奈何,且不說這麼多人也可以提得出來反駁吧,就算是他們聯名上書告的,比爹爹官大一級的地方,爹爹也是吃不了兜著走。這些叔叔伯伯也不能任由,爹爹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吧,想到這兒小青梧也頗為無奈的看著自己家爹爹,這身旁的叔叔伯伯,這些人都是風裏雨裏,雪裏水裏滾過來的,期間的交情,早就已經超越了生死。
一些無傷大雅的玩笑,開也就開了,有句話爹爹都是說對了,還好沒有從府中叫了小廝過去,在那沙灘上像傻子一般的,左尋找右尋找。
這個事要是直接傳揚出來,看來勢必自己的外祖父我們都會上門來敲打爹爹的,他呀,有時候做事還真是離經叛道,多少人都未曾想過,當年那個鮮衣怒馬的孩子,最後會成長為一方諸侯,也對爹爹那般天資聰穎,極其驕傲的人物,就應該單著這個名頭,才是他一肩擔起了,整個大梁王朝的軍事部署。
還將邊防責任扛在了肩上,那麼多年,現在是時候,由他保衛著爹爹,保衛著這個家了。
這飯局後麵草草了了的便結束了,這幾位叔叔伯伯,同爹爹連日以來議事,已然是勞累不已,又經此番特別開心的聊完之後,個個都覺得十分疲憊,精神大起大落,現如今全也都散去了,小青梧正在府門口,望著最後一輛遠去的馬車,拍了拍手,回身著對雲月說道:“姐姐姐姐,所有的叔叔伯伯都走了,咱們回府看看爹爹吧,剛才席間也甚是吵鬧,爹爹好像還趁咱們兩個人不注意,偷喝了一些酒呢!”
“爹爹真是個越老了還越不聽話了,明明你都攔下了小四不讓他們上去,所以說一開始的氛圍極其融洽不說那些人說的也是極其高興的,一直吵鬧的要點烈酒助興,可是他們的身子咱們還不知道嗎?這麼多年的行軍打仗下來,那些老毛病都已經坐實在身上,若是這白日裏就開始喝酒。”
“到了晚上,肯定又是痛苦難耐,還不如讓他們少來些這口腹之欲,多活幾年陪伴在自己家人身邊來的更好呢,偏生的這爹爹就是不聽話!”
雲月摸了摸他的頭,臉上一臉的了然,看著他開口解釋了:“青梧,也許不是爹爹實在想喝酒,你說興致到那了,有些酒助興也並無不可少,喝一些梅子酒也就是了,後來我攔著不讓喝,也隻是覺得在這些人歡快的情緒當中,爹爹顯得有些落寞,這麼多年行軍打仗,最做到最後能夠在這一桌子上說話聊天的,也隻有這幾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