糾正了幾處不足,再講一下他想要的感覺,就讓演員自己琢磨去了。桑澤佑轉頭就看見蔫吧的顏果。
大概是本體是烏鴉,黑色羽毛吸光吸熱的原因,顏果一向不喜歡大太陽,人形的她皮膚也偏黑,每次和皮膚偏白的茶耳有走一起的時候都覺得自己把茶耳那份陽光都吸收了。
所以給桑澤佑撐傘的時候她也站傘下躲太陽,桑澤佑高,傘就得舉得高,結果就是她隻能擋住灑在腦袋上的陽光,身上曬得熱烘烘的,胳膊舉得還累。
桑澤佑見狀接過傘。
“昨的事解決了?”
“嗯,送我朋友那去了,等找到合適的地方再接它們回來。”
“我朋友在郊區有個大別墅,平時也不怎麼去,環境挺好的,不會有人傷害它們。”
“不麻煩了,等我適應一段時間,把它們送鷹城去。”
“也好。”
下午顏果又演了個角色,因著避免被觀眾看出來,化妝師給顏果換了張臉,顏果對著鏡子欣賞不一樣的自己,副導演捏著錢包欲哭無淚。
幾十塊的群演不香嗎?搞這麼個祖宗換個角色的妝容費都好幾百,還澄清隻是朋友,你給她砸錢搞個女一號不行嗎?
反正他也不敢問,隻能用眼神譴責顏果,借以發泄自己的情緒。
日子不緊不慢地滑過,桑澤佑依舊堅持每送顏果回家,隻是不再送到區外,而是樓下。
見區的人沒再找顏果的麻煩,桑澤佑也沒再提搬家的事。
五一的時候劇組放了三假,顏果知道放假消息後跟他提了4號可能要請假的事。
“4號我可能有事,如果能來就來,不能來早上給你發短信。”
桑澤佑沒多問,不過給顏果發了張圖片,是書名。
“這些是專業書,可以去書店租來看,如果找不到的話我家裏都有,跟我給你帶來。”
顏果連聲感謝。
“桑導愛吃魚嗎?”
“還可以,怎麼?”
“我朋友住海邊,桑導要是愛吃我就帶過來一些,我做的海魚可好吃了。”顏果覺得有必要回報下老板的教導,思來想去拿甄海鷗的東西做人情再合適不過了。
“那你多幫我帶點,我給朋友也帶一些,錢給你打過去,不過其他饒直接拿過來就校”
顏果消化了一會,覺得桑澤佑的意思是隻給他做好的海魚,給他朋友帶生的就校
“好,保準新鮮。”
後來顏果才意識到,桑澤佑把人情變成了交易,因為他打過來的錢,比市場價還高。
顏果有些甜蜜的煩惱,她擔心桑澤佑再這樣下去,她的底線會被金錢動搖,成為他的錢粉。
鴉鴉們不在,顏果每次去超市都會在漿果和穀物麵前駐足一會。
習慣了陪伴是件很可怕的事,更可怕的是,她似乎習慣了鴉鴉不在,習慣了鸚鵡跟擺設似的無交流狀態,習慣了桑澤佑送她回家,一起逛超市,習慣了聽毛毛的歌睡覺。
等顏果意識到這些事情的時候,她正躺在甄海鷗大別墅的客房軒軟的雙人床上,失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