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帶去劇組,有的場合穿自己衣服和首飾更合適。”
“可以嗎?”
“當然了,要是喜歡誰家衣服,可以找他們談代言什麼的,到時候也不用再花錢買了。”桑澤佑知道顏果的小心思,體貼地幫她找省錢的方式。
“那真是再好不過了。”顏果開心了。
。。。。
桑澤佑:莫名覺得冤枉。
“應該就是這個原因,沒事,我改,這就好多帶你出來吃喝玩樂。”好老公第一步,認錯得積極。
“其實我覺得宅在家裏也挺好。”顏果怕桑澤佑勁上來非拉著自己出來。
“都行,你說啥是啥。這個想嚐嚐不?”
倆人從街頭吃到街尾,雖然不是所有都合口味,也是找到幾個好吃的。
“食譜增多了。”顏果揉著鼓鼓的肚子感慨。
坐車回去的路上膩在桑澤佑懷裏,迷迷糊糊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桑澤佑不是有事瞞我吧,是不是惹禍了討好我呢?是窗台的花忘澆水了?還是拿我號打遊戲打輸了?
顏果心裏嘀咕著也沒問他,就在心裏琢磨,還上號看了看遊戲戰績。
晚上睡覺的時候,顏果特意把額頭貼在他額頭上睡。
她做了個夢。
夢的主角是桑澤佑,她就是個旁觀者,看桑澤佑從十多歲時的驕傲少年,被生活和父母打擊到塵埃裏,遠離了同學和朋友,一個人挨過了最難的時候,沒有學費就兼職打工,機緣巧合拍戲進了娛樂圈,摸爬滾打磨平了棱角,人前戴上和善圓潤的麵具,人後喝酒看日出日落。
這些顏果隱約知道的過往再看一遍會心疼,但也還沒到不能接受的地步,直到他看到三十三歲的桑澤佑,撿了條流浪狗,開始了和流浪狗相依為命的生活。好景不長,沒兩年,流浪狗生了場大病,沒活下來。
流浪狗走了後,桑澤佑抱著它的照片,捐了所有的財產,自裁於自己房間。
他死後好幾天才被朋友發現,一同發現的,還有一封遺書。
他把自己的後事都打理妥當,並向朋友表達歉意,讓你們擔心了,真不好意思。
顏果泣不成聲。
她從夢裏醒來,心髒像被擰在一起似的喘不上氣來,眼淚也吧嗒吧嗒地往下掉,感覺到身邊人驚醒,手忙腳亂地問她怎麼了,被粗糙按了開關打開的床頭燈發出暖黃色的光芒,驅不散顏果的難過和桑澤佑的擔心。
“我做夢了。”
“做噩夢了?沒事沒事,都是假的,不怕不怕啊。”桑澤佑坐起來,把她抱在懷裏安撫情緒。
“我夢見你沒遇上我,遇到了一條流浪狗,後來它生病走了,你也走了。”顏果說完放聲大哭。
桑澤佑愣了下,輕聲說:“所以遇上你了,你不生病,我也不會自殺了。”
顏果點點頭,複而問道:“你怎麼知道是自殺?”
桑澤佑噤聲不語。
“你也夢到了?”
“所以才對我格外熱情。”顏果了然,原來問題出在這啊。
桑澤佑放棄掙紮了。
桑澤佑抱著一抱的零食回來,這個時間,算是名副其實的夜宵了。顏果吃了兩口後發現,餓了,幹脆下來炒了炒飯、煮了水餃,就著爽口的小鹹菜和豬皮凍,倆人都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