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嘴唇咬壞了。”
“又把血果沒了。”
“自虐呢?”
“下次別這樣了。”
“你這算什麼?”顧朝說完抬頭,才舍得看她。
“嗯?”桑言煦沒明白,也沒時間明白了,她聽見警笛聲了。
“安安,你給爸媽打電話了嗎?別讓警察叔叔給他們打電話了,你先跟他們說一聲。”
“每次都讓我打。”桑言恒癟著嘴埋怨,手上掏出手機給父母打過去。
“喂,媽呀,嗯,出了點事,嗯,姐又和人打起來了,見血了,不嚴重,嗯,先跟你們說一聲,好,那你們等電話吧,嗯,我照顧她。”
眾人看這男生淡定又熟練的樣子,目瞪口呆,這一看,都熟能生巧了,呸,是駕輕就熟,是個慣犯啊。
不過話說,起因是啥來著?
桑言煦非常配合地就跟警察叔叔走了,腦袋被開了的男人先被送醫院包紮去了,包紮完再去警察局。
桑言恒自然一起跟著,他沒想到,顧朝也要跟著去,車裏坐不下,他就自己打車跟著。
“姐,你這英雄救美效果顯著啊。”
“我讓你打聽的事打聽到了嗎?”
“沒打聽到多少。”
“說。”
“他媽媽一個人拉扯他,學校的貧困生他都會申請,上次那幾個人找他,就是想扣點錢出來。還有就是他好像是淚失禁體質,就是控製不住眼淚。”
“能感覺到。”畢竟每次碰麵他說話就是哭腔,她都擔心他哭啞了。
“沒別的了?”
“沒了,他也沒朋友,一直獨來獨往的,打聽不到什麼。”
“那就這樣吧,剩下的我來。”
“你要幹嗎?”桑言恒警惕道,好像她又要闖禍似的。
“接近他,我覺得我對他,有點在意。”桑言煦琢磨下用詞,覺得還是在意更合適。
“也有可能是你正義感作祟,畢竟你每次碰上他他都處了弱勢。”自家姐姐啥德行他還不知道嘛,對眼淚毫無抵抗能力,對弱者也格外寬容,遇強則強,就喜歡和硬茬正麵剛。
“也有可能吧,所以靠近他,不就能搞清楚自己是怎麼想的了嘛。”
“他要是故意吸引你注意力呢?”
“那正好將計就計,他要是喜歡我的話就更好了。”
“我有種不祥的預感。”
“欠你的錢我會還的!”
“我說的不是這個。”
“哦。”桑言煦敷衍道。
到了警察局後,發現父母已經等在那了。
按流程錄口供,雙方同意私了,交了罰款後就讓他們自己研究賠償去了。
看到桑言煦身份證寫著妖族時,剛來的實習警察都懵了,跟其他人求助,沒想到對方乖乖聽從安排,雙方主動要求私了。
等人走後實習警察跟他打聽才知道這個叫“桑言煦”的女孩子是個多麼傳奇的存在。
“不過按規矩辦事,也不用管是人還是妖,當初約定的就是妖族遵守人類律法。”
這邊顏果跟受害人談完賠償的事,已經把還一臉懵的男人送走了。
“這位是?”顏果正要問女兒怎麼回事,先注意到還有個陌生麵孔。
“阿姨、叔叔好。”顧朝見問到自己頭上,忙問好。
“啊,是陽陽同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