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是我的問題……”顧朝開口道歉,一開口就是哭腔。
“別哭,不是什麼大事。”桑言煦拍了下拍他胳膊柔聲哄道。
“你別……”
“跟我弟先出去,不過這工作已經沒了,我再給你找一個。”桑言煦說著把顧朝往弟弟方向推了一把,看顧朝被弟弟扯出去。
“各位看熱鬧的,勞煩往後稍稍,一會傷到誰,可別怪我沒提醒。”
話音剛落,桑言煦直接拎起桌子上的酒瓶子,往那男人腦袋上一輪。
“清沒清醒?喝點酒在這耍酒瘋,給死人倒酒,我讓你變死人!”
桑言煦這一酒瓶子直接把所有人都鑿懵了。
等她說完才有人反應過來,報警的報警,拉架的拉架,看熱鬧的依舊在看熱鬧,隻是又往後稍了稍,怕碎玻璃茬飛出來紮自己臉上。
“我艸你……”被砸得男人腦門流血的回神後伸手就要甩桑言煦巴掌,嘴裏髒話不斷。
桑言煦一扭手,又是一瓶子砸過去,不過換了個地方,她怕砸一個地方,砸出事來。
“說一句髒話,砸一瓶子,來,說呀。”桑言煦邊說邊顛著手裏的酒瓶,態度極其囂張。
“有病吧你!”
“有啊,不然怎麼會這麼暴躁,不過我看你也差不多,怎麼,慫了,剛才罵人的時候不挺厲害的嗎?就知道挑軟柿子捏?社會敗類!”桑言煦對他啐一口,酒瓶子扔在他腳邊,炸成了碎末末,酒味頓時散出來。
捶腦袋捶了好幾下沒碎的酒瓶,落地碎了,就挺讓人奇怪的。
“我和你就不一樣了,對軟骨頭沒興趣,得了,就這樣吧,坐下,等警察來。”桑言煦說著從旁邊拎過來個凳子,坐男人對麵,她得看著他,萬一他跑了呢。
至於和男人一起來的那些人,跑的跑,撤的撤,反正桌上就男人一個人了。
他手捂著頭,不知所措。
“對了,老板,結賬,我那桌和他這桌的,以及損失的錢都算一下。”老板姍姍來遲,很認真地算了算,說了個數字,一共幾百塊,是桑言煦能接受的數字。
然後她掏手機付錢,看到餘額才想起來自己沒錢了,這幾天都是靠弟弟養著呢。
“桑言恒進來給錢!”桑言煦把手機收好,朝門外喊一嗓子。
桑言恒立馬擠進來,一同進來的還有顧朝。
“多少錢?我給。”桑言恒利落地去付錢了。
“你還在呢?沒你事了,快回家吧,天都黑了。”
至於黎桔,已經被桑言恒勸回去上晚自習了。
“他罵一會就沒事了,你不該動手的。”顧朝小聲說,聲音有點沙啞,哭腔沒那麼明顯了。
他說的時候還在低著頭,桑言煦坐著,矮他不少,又特意歪頭去看才看清他的臉。
他的嘴唇慘白,就像是唇上的血都被吸走了似的。桑言煦回想了下,之前看他時他的唇好想沒這麼白。
於是她二話沒說站起來直接上手,捏著顧朝的下巴研究。
桑言恒跟姐姐咬耳朵,跟她主動說起顧朝,說他單親家庭,媽媽一個人拉扯他,學校的貧困生他都會申請,所以才有人收拾他,就是想扣點錢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