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所周知桑言恒是個姐控,他以為自己會在姐姐的庇護過下一輩子,沒想到這一輩子有點快。
高中的時候姐姐有了喜歡的人,寵愛被分走一大半,等大學姐姐就和他不在一個學校,寵愛隻剩零點零一分。
大家都知道他性子軟,怕他受委屈遇麻煩也不說,再加上開學報道的時候顏果和桑澤佑這做父母的都有事忙,空不出手去送他,就想著托同校認識的朋友照顧他。
最後一個托一個,一個托一個,最後站他麵前的是個戴眼鏡、短發運動短袖短褲的女孩子,一米六出頭的個子在他看來絕對不算高。
這是誰照顧誰呢?
“你好,我叫安棋苒,大二,是原非小舅叫我來幫忙的。”女孩笑起來的時候右臉有個酒窩,還有雙虎牙,怪可愛的。
雖然是學姐,但讓這樣的女孩子照顧自己,桑言恒著實有些良心難安。
為什麼這幫人沒托個男生幫忙呢?一路上桑言恒都在思考這個問題。
後來顏果給出的回答:托個女孩子,方便你認識更多的女孩子,不然以你的性格,等著我給你介紹嗎?不可能,我沒時間操心這些事。
“你好,我叫桑言恒,那我叫你苒姐?”
“可以,報道了嗎?”
“沒呢。”
“那先去報道吧,哪個院的?”
“文院,曆史學專業。”
“這邊吧。”
安棋苒穿梭在人群中給桑言恒找報道處,見安棋苒走在前麵,倒是有一絲自家姐姐的影子。
一想到自家姐姐,桑言恒就覺得世界沒愛了。
當初報誌願的時候說好找離得不遠的學校,因為顧朝也是學文的嘛,自己和顧朝報一個學校,她再報個附近的學校,不就挺好。
沒想到最後錄取通知書下來,那倆家夥去一個學校了,自己沒被第一誌願學校錄取,掉到第二誌願學校,和那倆的學校雖然一個城市,卻一個江南一個江北,相隔甚遠。
他嚴重懷疑那倆家夥背著自己研究誌願的事了,就是不想帶自己。
有安棋苒領著,桑言恒很快就拎著行李入住宿舍,在樓下交錢領了床上用品,安棋苒幫忙鋪床,跑上跑下帶著他買生活用品,臉盆、毛巾、鎖頭、拖鞋等。
等安棋苒離開後,桑言恒室友都問他是不是他女朋友。
“不是,是學姐,家裏人的朋友。”桑言恒解釋道。
“我們還以為是你女朋友呢,盡心盡責的。”
“不是。”
“這樣啊,那你得請人家吃飯吧。”
“等閑下來的。”剛才安棋苒就留了自己的手機號,本來是要加微信好友的,結果桑言恒還沒微信,他之前用的都是QQ,而且也沒什麼社交,微信都還沒注冊。
他也提了吃飯的事,安棋苒的回答就是說等以後閑下來的。
畢竟,軍訓是真沒時間出去吃飯。
早上七點集合早訓,四十分鍾後食堂吃飯,八點又集合,訓到十一二點,午休到下午兩點,要麼集合訓練要麼練習合唱,到五點解散吃晚飯,七點又集合練合唱,哪還有自己的時間。
每天累得暈天黑地不說,吃飯得趕時間,內務要嚴格檢查,躺床上恨不得直接原地去世。
軍訓之前,他們從來都不知道,被子得有棱有角、垃圾桶裏不能有垃圾、窗台上不能放東西,臉盆裏的洗漱用品都有統一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