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澤的尋找,依舊是一無所獲,哪怕為此他付出了巨大的人力物力,卻絲毫沒有停手的意思。
“放手吧,明澤,她真的已經不在了。”墨禹哲也被折騰的身心俱疲,如果易歡真的在這裏,為了滿足基本生存需要,她也無法逃脫,早該被找到了。
唯一的解釋就是,這都是明澤的幻覺。
易歡根本不在這裏,或許,根本不在這個世上。
“不會的,你想說是我聽錯了嗎,絕不可能!”明澤煩躁的將辦公桌上的文件推倒在地,眼底都是火氣。
他堅持相信那天就是易歡,他不敢想,如果真的隻是幻覺一場,接下來要怎麼辦?
“去,把醫院周圍也安排人,她有可能會再次去醫院。”明澤額頭的青筋鼓起,說話的聲音略帶顫抖,他有些虛脫。
墨禹哲愣住了,用力按住了明澤的肩膀,讓他坐到椅子上,“你別這樣,這件事已經耗費了你太多的精力,生活還是有其他很多美好的事,你得放開自己!”
什麼細節都考慮到位,任何機會都不放過,他是真的已經瘋了嗎,這樣死死糾纏下去,意義何在呢?
為此,明澤把辦公室搬到了醫院對麵的星巴克,這是親眼見到她的地方,能再次遇到的幾率更大。
……
麗楓酒店的總統套房裏。
一個漂亮的短發女人正在陪著孩子玩,她的手裏抱著一個漂亮得挪不開眼睛的小女孩。
玩具散落一地上都是,那孩子指著這兒,指著那兒,指著滿世界的好奇心,說個不停,她耐心回應著,說著一切這個世界的好奇心。
那女人看似幹練,卻有一種能讓世界安靜下來的力量,是骨子裏的溫柔,她的溫柔全都給了懷中的女孩。
“Zoey,那個男人滿世界在找你,要不要見他一麵?”說話的男人,正是三年前出現在明家監控裏的人,陸原。
“三年時間改變了太多事,我從來沒想過再見他,隻想帶著檬檬好好生活。”女人淡淡的說著,神情靜美的如同一片羽毛。
陸原是中德混血兒,姓陸是隨母親,其實英文名字叫Johannes。
三年前,他回來看望在國內執教的母親,半路被一隻猞猁擋住了去路。
他怎麼按喇叭,那隻猞猁都紋絲不動,最後決定下車驅趕時,卻被它趁機咬住了褲管,一路帶到了明家別墅,見到倒在血泊裏的易歡。
當時情況危急,國內行事不方便,他便直接將易歡帶到了母親的住處,母親陸女士是國家醫藥方麵的高級研究員,家裏更是配有私人實驗室。
幸運的是,易歡不僅保住了一條命,而且保住了腹中的孩子。
陸原有任務在身,急於趕回德國,易歡狀況並不好,留在國內無人照顧,就隨著他一起走了。
“寶貝今天乖不乖,有沒有想叔叔?”陸原彎下腰,一把抱起了小女孩親了一口。
“想,麻麻說叔叔處理完工作,晚上就會回來了,所以我一直在等晚上。”小女孩奶聲奶氣的回答道,還在陸原的臉頰上親了一口,留下了一大片口水印。
“叔叔,檬檬想飛起來飛起來。”
“好,飛起來啦,飛起來啦!”陸原舉起她在空中轉圈圈,奢華的房間裏頓時傳出小女孩清脆的笑聲。
與此不同的是,明澤一個人坐在冷冰冰的咖啡廳裏,從天亮等到天黑,醫院門口的車來來回回換了無數輛,卻始終沒有等到他要找的人出現。
難道真如墨禹哲所說,隻是他的幻覺,這一點懷疑讓他痛苦不堪,不可能,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