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幾個老頭在那邊磨嘰什麼?有什麼是朕不可聽的?”見太醫署的太醫在一旁苦惱地議論紛紛,夏侯千宸很是著急。
“稟君王,皇後娘娘的症狀,庶我等無能,實在診不出個所以然來。”李太醫還沒有一錘定音,實在是不好說,便隻可暫時如此答會一旁心急如焚的夏侯千宸。
“混賬東西!朕養你們養的都是廢物嗎!?診不出就給朕再診!不然就等著誅滅九族罷!”語畢,夏侯千宸動然大怒!
“陛下饒命啊!”以李太醫馬首是瞻的太醫們被夏侯千宸這一聲怒吼驚嚇得連忙下跪求饒。
“臣愚昧,想必是跟前幾日宮中的蠱術一事有關。”李太醫驚恐地上前說道,照目前的情形,盡管心中多少有個譜,可隻能是將錯就錯了,畢竟蠱術風波這是北齊人盡皆知的事了,醫籍自然也是輩輩祖傳,而那東瀛之說,無論如何度隻能是聽聞,一切的真真假假李太醫隻能是一家之言。
“李崇嚴!你是不要命了麼?”自從把南郭月荷關押之日起,夏侯千宸就下令宮中嚴禁再提及蠱術一事。
而此刻不料李太醫把他話當耳邊風再度提及,還說月芙如今昏迷不醒是與蠱術一事有關,這是什麼胡扯之談?
“臣惶恐!攝魂蠱,以攝人心智為靈,若斷之,受擺布之人自然可離之,可其中卻禍及其人之人,而今皇後娘娘所幸可幸免於難,隻是可惜了腹中的孩子...不幸流掉了。”在夏侯千宸怒發衝天之時李太醫首當其衝把其中的緣由與夏侯千宸一一言明。
“什麼叫腹中的孩子不幸流掉了?”什麼攝魂蠱那些,夏侯千宸通通沒有放在心上,而是李太醫口中的孩子不幸流掉了讓夏侯千宸萬分疑惑萬分揪心。
此刻,過多的喜悅被突如其來的噩耗取而代之,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麵對這樣的局麵,為何才剛剛得知自己要當父親了,卻逼不得已要接受他黯然離去的事實,這對夏侯千宸來說,無疑是殘忍的。
東瀛蠱術,這禍害人間的妖術,實該焚之!
“這隻是臣依書所言,是否是臣片麵之詞的揣測還有待進一步證實。”李太醫不敢多加揣測,其中緣由問的應該是此刻關押在大牢的那位南越公主,畢竟她才是下蠱之人,而且其中行家,舍她其誰?
北齊大牢內,森嚴,恐懼,寒冷布滿裏裏裏外外,在這多待一份,感覺離死亡的氣息更近。
已經黴臭許久的木樁上綁著一個衣衫襤褸的女子,淩亂結絲的發絲顯得無盡滄桑,囚服上的斑斕血跡,透露著她備受折磨的前夕。
麵目猙獰的公公拿著沾滿鹽水的麻鞭狠狠地抽在嘶吼連連的她身上。
“朕給你最後一次機會,隻要你說出解藥在哪,朕便可許諾你大發慈悲,饒你一條狗命不死。”
“嗬嗬…解藥?什麼解藥?你說什麼?本公主聽不懂。”奄奄一息的南郭月荷很是矯情地反問起眼前心急如焚的夏侯千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