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離緣盡蠱中蠱,潸然痕過塵中塵。(一)(1 / 1)

既然逃不了,那就隻能選擇麵對,麵對當日置之一旁冷眼相對的夏侯千宸,麵對這些年對自己冷言譏諷處處針鋒相對的南郭月荷。

這一切月芙在昏睡中是掙紮了許久的徘徊,或許這就是命吧。

聞言昏睡多日的皇後娘娘醒來,整個王朝如同舒了口氣般,所有人輕鬆了不少,尤其是廣陽宮和太醫署。

這段日子,不僅夏侯千宸和南郭月芙備受折磨,就連廣陽宮和太醫署也是不眠不休跟時間的流逝在做艱苦的鬥爭。

可這一切,是值得的,因為,皇後娘娘醒了。

接下來的日子,朝堂卻依舊是靜廖無人。

自從南郭月芙醒來之後,夏侯千宸更是從未離身,就連端藥這些普通的事他都親力親為,就生怕一個不留神,再次回到前些日那肝腸寸斷焦頭爛額的日子。

看著南郭月芙氣色逐漸紅潤起來,夏侯千宸那如玄鐵般沉重的心也就慢慢釋懷。

“郡夫人吉祥。”廣陽宮的宮人見青繁急急忙忙跑來,很是得體地醒了個宮廷禮。

原本在喝著藥的月芙聞言,平淡的眼眸馬上流露出情不自禁的喜色,就任由夏侯千宸拿著瓷勺的大手停留在半空很是尷尬。

原本多情的眼眸卻一瞬間黑了下來,不過這些月芙都沒有放在心上的,因為此時的她整顆心都在多日未見的青繁身上。

“月芙!”一見病怏怏的月芙坐在床榻上,青繁心中就是說不出的複雜。

那日,她從齊晉王府匆匆趕回王宮,卻不幸得知月芙失蹤了,再且就是她腹中還未成形的胎兒不幸離世了。

自從得知月芙的消息後,她好幾次都想要見上她一麵,隻是礙於夏侯千宸的暴君脾性。

不過這些天她也過得不好,在夏侯祁安和南郭月芙之間徘徊著,雖說這些天夏侯祁安多少也有去慈璃殿,可自己一心牽掛月芙,所以也是憔悴了些許。

夏侯千宸意味深長地望了奔赴而來的西陵青繁一眼,青繁多少是知曉些其中的意味。

“你身子好些了嗎?可是把我給嚇壞了。”青繁很是默契地緊握住月芙,一把坐在月芙身旁。

“嗯,你…”月芙若有所思地望向旁邊被晾在一邊的夏侯千宸。

夏侯千宸原本黑黑的臉好不容易綻放出一抹喜悅,不料月芙的眼色沒有絲毫轉變,夏侯千宸便很識趣地走遠,卻沒有離開寢宮。

“你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俗話說呀大難不死必有後福,所以你就不用再為我擔心了。”待夏侯千宸離開後,月芙很是興奮地跟青繁說,看樣根本就不像是大病初愈一般。

“嗯,怎麼突然把他支開?”青繁很是疑問。

“嗯,有些私事想要問你啊,有他在怎麼行?上回,我讓你出宮去找齊晉王爺,怎麼樣了?”這麼做自然是有她自己的道理,都說八卦是女人的天性。

當日,自己讓青繁冒險出宮去找齊晉王營救夏侯千宸,東窗事發之後直到現在,是第一次見上青繁,數數日子,多少也有十來天了,這十來天發生的所有,月芙自然是興致勃勃地來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