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荒許諾王侯妃,請旨連牽前塵事。(一)(1 / 1)

夏侯祁安離開禦書房後,第一件事就前往慈璃殿,盡管心中千千結。

為何西域偏偏在這個時候挑起戰亂?這一戰,又不知是猴年馬月才結束了。

慈璃殿內,一貫穿著湛藍衣裳的美人在宮人的圍繞下做著一副工序複雜的刺繡,嘴角還是不是掛著一抹淡雅靜好的笑容,纖長白皙的蘭花指拿著細微的銀針在刺繡中上下穿梭著,梳得美輪美奐的發髻微微向一旁側著,這一幕,讓此刻在門外的夏侯祁安看得很是沉醉。

他從來不知道她有這方麵的天賦。

“齊晉王爺吉祥。”宮人不經意間看到夏侯祁安呆呆站在門外,連忙行個禮。

聞言,青繁很是疑慮抬起頭

歲月靜好,或許就是此刻的安然吧。

“你們都退下吧,沒有本王的吩咐,誰都不許進來。”夏侯祁安很是霸氣地說。

“我說齊晉王爺,這光天化日的你就這麼明目張膽地守在我這慈璃殿門前,你當真就不怕流言蜚語嗎?”青繁微微細語中盡顯大家閨秀風範,彈指間淡雅中不禁多了幾分嫵媚的嫣然一笑。

“如果本王要是忌諱這個,那本王就不是夏侯祁安了。”話間,夏侯祁安步如千斤重地走到專心致誌的西陵青繁旁邊,一舉無奈地揮揮裙擺,坐下。

“這是什麼?”夏侯祁安見到青繁之後,更加難掩此刻心中的無限愁緒,他唯有暫且轉移一下自己的注意力。

“難不成你都沒有聽說過‘任風一秋,枯骨春雪,千金難買,郡錦一繡‘嗎?齊晉王爺?“好不容易調侃夏侯祁安一番,青繁眼裏盡是藏不住的喜悅。

“男兒征戰沙場本王倒是數不勝數,可這文縐縐一說,本王又不是什麼飽讀詩書的才子,怎會聽說過?“心虛的夏侯祁安意會到自個兒理虧,便天馬行空說些自己擅長的。

“哪是什麼男子大丈夫和才子的理論一說?這隻能說明大名鼎鼎的齊晉王都不關心四海世界,‘任風一秋,枯骨春雪,千金難買,郡錦一繡’乃西郡周邊國府對郡繡的讚譽,其獨特精湛的手法沒有個三年五載是學不來的,其錯綜複雜的編製方法更是郡繡的奧妙之處,這便是‘隻可遠望而不可褻玩焉’的緣故了,這會兒齊晉王你知曉了嗎?”自從來了北齊之後,郡繡便是青繁唯一的寄托和相思。

雖然遠離郡鄉,可起碼有那麼一刻她仿佛覺得自己還是一如往昔身處西郡王宮。

“嗯。”夏侯祁安隻是敷衍地應了一聲,因為從進門那一刻起,他心裏便一直惦記著眼下猝不及防出征的事實。

言語間,青繁忽然覺得氣氛不對勁兒,說不定是出什麼事了,說罷,她便不言不語,與其自己去問他倒不如讓他自己說。

“青繁,本王問你。”片刻寧靜過後,夏侯祁安先聲奪人打破這急驟下降的冷點。

夏侯祁安語氣突然的嚴肅更是讓青繁堅定了心中的想法。

“如若有一天,本王離你而去,你是否會思念本王?”隻要一想到大軍出征之日,便是數月長久,每一天對他來說都是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