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北齊的野心是愈加狂野,前夕,國盛兵強的西郡如今卻是苟延殘喘,家離的家離,兵敗的兵敗。”南越王朝宮殿裏,衣著華貴,神情嚴肅的南越君王感慨著如今的硝煙四起的支離天下。
“可起碼國未破,西郡仍然是西郡王的天下,縱使西郡王作惡多端,可是西郡王的罪不應讓她的掌上明珠去受。”旁邊是一個雍容高雅的南越王後。
“話雖如此,可如果不是西郡公主委身下嫁於北齊君王當個郡夫人,如今恐怕已經沒有西郡了,而且聽說北齊王君連正眼都沒有望過她一眼,唯恐今後是寂寞琉璃瓦了……隻是……”南越君王遐想得太多太多。
“隻是什麼?”南越王後對於南越君王的話甚是不解。
“朕擔心小荷的命會跟那西郡公主一樣。”話雖如此,可南越君王這些天對此可是想了許久,再聯係如今北齊的郡夫人,好歹也叫自己一聲姑父,心裏也替西郡心寒。
“怎麼會呢?君王你是多慮了,我們小荷可是要當皇後的命,豈能是跟她西郡公主一樣落個委身下嫁成夫人的下場。”如今的南越王後是東籬的長公主,從小嬌生慣養,而她的女兒南郭月荷更是嬌縱得不得了,然而南越君王的第一任王後並非是她。
“……”南越君王不言不語,即使他知道自己這樣是愧為人父,可他是一國之君,不能不理會他百姓的死活。
“君王,你…你不會是……?”南越王後想到了一個可怕的後果,嚇得差點兒摔倒在地上。
“是,朕是打算效仿西郡王,聯姻換江山。”南越君王說這話的時候完全一種大將之風。
“不!小荷是我唯一的女兒,君王你要是如此狠心把小荷嫁去北齊當夫人,那就幹脆把我這個皇後也廢去罷!”南越王後勃然大怒,用力揮一揮衣袖便離開了宮殿。
“你…你這不是在為難朕嗎?”南越君王躊躇不已。
七日過後,所有的一切已然是物是人非......
一頂裝飾奢侈的大紅花轎坐落在南越城池的城門,八人大轎,上好的紫檀木,周圍還用金絲線鑲嵌著,前後各有四匹黑馬護送,還有一匹白馬帶領著,身後是“桃之夭夭,灼灼其華,桃之夭夭,其葉蓁蓁,天長連理枝,白首複兮兮!起駕!“一個太監在花轎前高聲喊話。
花轎裏,一滴晶瑩的淚水滴落在女子白皙的手背上,紅頭蓋裏,長長的睫毛像兩隻剛剛沐浴過春雨的蝴蝶的翅膀一樣扇動著,頓時兩行淚花滑落過兩腮。
女子的思緒飄回到七天以前……
“為父這輩子注定要虧欠於你,你就當是可憐可憐我這個年過半百的老頭子的懦弱吧,我知道要你委身嫁作夫人是很不仁義,可這也是我沒有辦法的辦法啊!王後她是死活不願意讓小荷去忍受著人前人後的委屈,所以為父才來找的你。“南越君王說。
一支長長的隊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