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被南郭袁俊諷刺了一番的塔那雅格,氣衝衝地回到了長樂宮之後,馬上大發雷霆……
而這時候,剛好赫齊爾正在等著她。
“可惡!南郭袁俊!你居然敢威脅我?”塔那雅格一怒之下,把桌上所有的被子都給打碎。
想當初在西域的時候,她什麼時候受過這窩囊氣?她可是西域受千萬男人青睞的‘舞魅’,如今居然在這北齊被一個馬奴俘虜給取笑!
這口氣她是無論如何都咽不下了!
“先不要動怒,或許事情並沒有我們想的那麼遭,無論如何,他多少也應該會念及七公主的情分,不會跟我們過不去的。”赫齊爾聽著塔娜把事情的緣由大概說了清楚之後,很是安慰地說道。
雖然赫齊爾嘴上是這麼說,可是心底裏量誰也會替塔娜感到不甘心。
可是這有什麼辦法呢?
現在他跟塔娜,就如同是住在別人的屋簷下,現在他們過得就是要看別人臉色的日子。
要是稍有不慎的話,別說沒有一個安寧之日了,說不定還會被掃地出門,要是他們就這樣被趕出了北齊,回到西域,他們還有什麼顏麵活在這世上?
“你是不知道他今天怎麼跟我說的話!鬼可以變成人,人也可以變成鬼,換做是在西域,他哪裏敢這麼跟我說話!這口氣我是無論無核都咽不下的了!”塔娜隻要一想到今天南郭袁俊對自己那得意洋洋的模樣,就氣得牙癢癢,此刻的他就如同一個瘋子一樣。
這一切究竟是誰的逼迫?是夏侯千宸的無情?是南郭袁俊的諷刺?還是這個世道的不公?
“咽不下也得咽!現在我們是話主動為被動,而且在這北齊王朝裏,就憑我們兩個人,實在是勢單力薄,我們不能跟他們硬碰硬,否則後果並不是兩敗俱傷,而是我們會輸的一敗塗地,就算你不為自己想想也多少顧及一下軒兒吧!”
赫齊爾理智地跟塔娜分析著。
女人一旦被激怒到了底線,那就是瘋狂的動物,這一點赫齊爾還是明白的。
就好像今天的郡夫人一樣,那樣的手足無措,那樣的惶惶不安。
塔娜畢竟是西域的八公主,在西域的時候,曾經被西域老王君捧在手心,如今的王君更是對他萬千寵愛,如今在這受氣,嬌生慣養的她怎麼可能不瘋狂?
“什麼時候連你也站在她們那一邊了?赫齊爾,你是我哥哥最忠心的部下,你是我在這北齊王朝唯一的親人,如今你怎麼可以不跟我站在同一戰線?我告訴你,如果我倒下了,你以為你能周全嗎?我們從一開始就是熱鍋上的螞蟻,你我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
已經完全失去了常人該有的理智的塔娜聽著赫齊爾這番話,難以置信地看著赫齊爾說道。
她不懂,如今受委屈的明明是自己,而他跟自己一樣,明明就是西域的人,怎麼現在關鍵時刻,卻不是跟自己站在同一陣線,而是站在他們那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