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麼都沒想到，他原本以為可以隨意搓圓揉扁的蕭涼，居然是個終極大BOSS。他囂張噴罵的視頻，被所有人瘋狂傳播。熱搜第一條戳開，就是他猖狂叫囂的鐵證。
電話裏，牛開慧氣到失語，她罵到語序錯亂。她怎麼都想不到，她一輩子小心翼翼不敢露富，連車都買的是最普通的，可她居然敗在了兒子身上。
牛大力越翻微博越緊張，他背脊竄起涼氣，眼前一黑，腦中轟鳴直響。
“媽，媽，怎麼辦。”牛大力手指顫抖，居然一時間握不住手機。要是他沒猜錯，他們牛家的好日子，就要因為他到頭了。
電話裏，牛開慧歎了口氣，癱軟如泥，“怎麼辦？還能怎麼辦？托人唄。兒子啊，這下禍闖大了。
牛開慧連夜奔走，到處打點關係塞好處，散去千萬金都得把這件事壓下去。
花錢壓熱搜，派人去協調通融，再用關係鎮壓直播平台，把和“牛開慧”和“牛大力”相關字眼的視頻全部撤掉。
一夜下去，整個網絡幹幹淨淨。再也找不到“牛大力”猖狂叫囂的視頻。
終於，牛開慧渾身一輕，心中大石落地，長舒一口氣。
然而，就在她剛精神放鬆的時候，牛大力的哭訴電話再度讓她驚慌到手足無措。
“媽！”電話那頭，牛大力哭喊到破音，“媽！你看微博！”
這下，輪到牛開慧手指顫抖地戳開微博。
熱搜第一條，正是她連夜奔走提著大箱現金打點關係的視頻。裏麵還有她拜訪領導點頭哈腰的狗腿模樣，將她阿諛奉承的討好笑容，拍得一清二楚。
“啪嗒。”手機掉落。牛開慧震驚地眼睛圓瞪，張大嘴久久都緩不過神來。
“怎麼可能？”她怎麼都想不明白，她明明花錢壓下熱搜，為什麼熱搜又冒出來了？
不隻是微博，就連各大平台的“牛大力”和“牛開慧”名字都再度牢牢占據熱搜榜，她連夜奔波花的錢，就像扔進水裏一樣，連個水波都沒炸出來。
“不可能！”牛開慧憤怒地怒吼。她惱怒驚恐，更心痛！那可是她攢了幾年的紅包錢啊。那麼多現金丟出去，連個悶聲都沒砸出來，這是活活剜她的肉啊！
電話裏，牛大力哭到失聲，“媽，怎麼辦啊！怎麼辦！”
牛開慧眼珠一轉，迅速想到一個辦法，“走！兒子！去找昨晚那個年輕人。視頻是他拍的，隻要他出麵澄清，說這是場表演就行了。就說你倆在拍短視頻，都是孩子互相鬧著玩的。視頻當不了證據，不就結了。”
牛大力一聽大喜，他為了討要蕭涼的賠償費，有蕭涼的手機號，連忙撥通聯係。
蕭涼正坐在何健的辦公室裏，舒舒服服地喝著免費咖啡，遲到的電話終於打來。
“牛大力？行，我把地址發給你，你來吧。記得帶上誠意來。”
另一邊，接到地址的牛開慧，古怪道，“怎麼是自貿區的地址？這小子，還是體製內的？”她心下篤定，知道這小子在體製內就好辦了。她就不信，她許諾給這小子天大的好處，用晉升來利誘他，他會不動心。
自貿區辦公室裏。
何健看著篤定的蕭涼，狐疑道，“她真的會來？不可能磕頭求饒吧。”
“咚咚”。突然謹慎的叩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