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哈哈大笑,嘲弄道,“阿美,你去給他倒杯水,就當施舍他這個討飯瓜子!”他笑到露出後糟牙,好像這一局還是他掰勝了一般。
迎賓小姐連忙進去倒了杯水。還是八十度的開水。
“先生,給你。喝完趕緊走吧。”
賈少更是笑到直不起腰,隨即陡然拔高嗓音,厲聲道,“喝!沒長耳朵麼!讓你喝,你就喝!”
迎賓小姐勸道,“哎呀好了,八十度的熱水呢。店裏水剛燒開,沒涼的。你別催人家。”
賈少橫眉冷豎,頓時囂張地如同膨脹的魚般,叫囂道,“八十度而已,不會要人命。臭小子!你有本事喊水,就得給老子喝下去!給你十秒鍾!灌進去!灌!”
他洋洋得意,準備看蕭涼出醜。八十度的開水,誰灌下去,絕對得嗓子燙開。他就要看蕭涼被燙到嗓子潰爛,一個月發不出聲!
蕭涼笑了笑,接過水杯,還甩了甩手,是夠燙的。
賈少厲聲高喝,“喝!給老子灌下去!”
突然。
蕭涼翻轉手,把水杯高高舉起,傾斜下。
一套動作行雲流水,有一種古風的優美韻律,但又快到讓人措手不及。合著酒樓的背景古琴曲調,別有一番滋味。
賈少眼睜睜看著滾燙的水從頭頂落下,慢慢流了他一臉。
隨後。
“嗷嗷嗷嗷嗷嗷嗷嗷!”
慘絕的哀嚎聲猛地炸開,賈少捂住頭燙到滿地打滾。
迎賓小姐驚嚇到愣住。
最震驚的還是痛到滿地滾的賈少。他仗著家族勢力在東華市橫著走那麼多年,從來沒吃過這種大虧。他居然……被一個年輕小子,潑了燙水!還是當著他馬子的麵!
蕭涼蹲下看著賈少嚎叫到殺豬般,淡淡道,“八十度而已,不會要人命。”
這句話,正是賈少之前嘲諷蕭涼的話,現在被蕭涼盡數還給他!
“啊啊啊啊啊啊!”
賈少捂住臉,滿臉燎泡,就連頭皮上都是水泡。又痛又癢讓人忍不住要抓。
迎賓小姐驚恐到哭泣,但她看見這般驚悚可怖的臉,更是心懷恐懼。
“賈少,你,你別過來。好惡心啊!你真惡心!”
賈少頓時臉麵落了一地。在他最痛苦的時候,他馬子居然還嫌棄他,還說他惡心!
刹那間,他怒火上頭,但又痛到無可奈何。他滿地打滾,嘴裏叫囂聲不斷。
“你小子走著瞧!老子不會放過你!”
無力的威脅,更讓他顯得可憐弱小又無助。
蕭涼趁亂大步踏進圓桌酒樓,走向二樓。
嗬,不會放過我?你老子賈二爺的手臂都被我砍了。送你個八十度開水,隻能算是前奏涼菜。
賈家,我和你們的對戰,才剛剛開始。
圓桌酒樓二樓。
蕭涼再一次見到阿裏馬老板。
馬老板看起來其貌不揚,但自有一派從容沉靜的氣場。好像所有事情都在他掌握中。
“小蕭啊。”馬老板溫和地點了點頭,毫無架子。若不是他經常上新聞頭條,都不會有路人多看他第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