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夕瑤可以發瘋發狂的說著一些根本不可能做到的事情,但是這對均策而言卻不能,他根本不想將所有事情的希望都寄托在不可能發生的事情上。
正如上一次,自己父親這樣告訴他的時候一樣,而這一次,做出如此瘋狂舉動的卻是自己的母親。
為什麼,為什麼他總是要承受這些呢?
“策兒,我知道你不會相信我,也知道你覺得這一切都很荒謬,但是請原諒我,不能接受你父親離開的事實,如果是這樣,那我寧可自己去死。”
話落,夕瑤再也多看均策一眼,兀自轉身,隻是冷硬著心腸,衝著身後一臉哀痛的均策道。
“你走吧,這裏是紫宸殿,是妖後和妖皇才能待的地方,你還不是。”
有時候,到了最無奈的境地裏,唯有用這樣強硬的方式趕走自己心裏最在乎的人,也許是看似傷害了別人,但事實上,又何曾不是傷害自己。
等到身後的均策無聲的離開後,夕瑤才緩緩睜開一雙飽含淚水的眼眸,抬手劃過眼前的屏障,看著這個已經被自己改變了幾分容貌的人。
“鴻冥,我們很快就能回家了。”
夕瑤一步步的靠近清泉,而這又不僅僅是一汪普通的清泉,而是妖族裏最神聖的地方,在這裏可以竟自己的元神祭出。
於是,幾乎所有人都會對此敬而遠之,但此刻倒成了另一番境地。
——
鬼族,黑渠水上,赤騰正在收攏手中的妖豔紅絲,半晌才從殿下正在彙報的頌繹口中打斷。
“什麼?你確定?”
“屬下確定。”
“嗬嗬……這個妖後,還真是要瘋了呢,看來這妖族的人,果然是不得安生,隻怕是他們自己人跟自己人鬥爭,就已經夠他們受得了,真是可憐了均策呢。”
怎麼說,到底也是做了萬年的朋友,雖然赤騰本著利用均策的意思,可是到頭來,也不得不替他感歎一聲了,這一家子人,著實太能折騰了去。
“主上,您可有什麼吩咐?”
頌繹黑垂著腦袋詢問一句,卻見赤騰半晌才輕聲一句……
“罷了,這是人家的家務事,我等就不摻和了。”
末了,赤騰這才擺擺手,任由手下離開後,接著在這黑渠水上練功去了。
隻是誰也沒想到,不久後,這妖族便傳來了喜帖。
——
九靈宮上的阿璿,正在玩著手裏的九連環時,這門口的隨從堪堪捧上一張喜帖,上麵竟然寫的是妖後大婚?
“妖後是誰?”
阿璿探過半個身子趴在凝離的肩膀上,好奇的反問一句,相比與這喜帖麼,她倒是更喜歡這些被一同送來的喜糖和喜餅。
“唔……這個好吃。”
還沒等凝離開口呢,她倒是已經自覺地將手裏的喜盒一一打開了。
見狀,凝離輕笑一聲,將手裏的喜帖丟下道:“妖後是妖族的皇後,自從數百年前,妖皇鴻冥大帝元神俱滅之後,妖後倒是得以回歸,據說是用了什麼妖術才會如此。
不過,距離此事之後,妖族也沒有惹出什麼麻煩來,所以這件事情也不被提及了,至於為什麼會在此時發出這樣的邀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