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莫朝風也沒能釣起魚來,這種天氣湖麵上都已經快要結冰了,魚兒已經很少出來活動了,也不知道現在正在哪裏藏著。
“哎。”慕晚歌用小棍子戳了戳罐子裏麵的魚餌,說道:“可惜了這些魚餌,你說這麼冷的天哪裏來的蚯蚓啊?”
“大概是影九挖了好幾層地皮才挖到的吧。”莫朝風說的風輕雲淡,倒是讓慕晚歌吃驚了。
莫朝風這個男人到現在還沒有把這些忠心耿耿的暗衛給作跑真是奇跡啊!
魚都沒有,阿澈真的開始擔心今天會沒有飯吃了。
不過顯然慕若羽更加了解影一,在他回來的時候手中抱著一個包裹,慕若羽從他手中接過的時候還冒著熱氣,他驚呼道:“好沉,買了這麼多?”
一群人圍聚在一起之後,莫朝風道:“出門在外就不要拘泥於宮中的那些禮節了,都坐下一起吃吧。”
都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了,自然不會太矯情,就連清讓姑娘都一屁股坐在地上了,其他幾個隨從的暗衛當然也就坐了下來隻不過距離帝後二人遠了些。
包裹打開之後先是一個很大的紙包,還冒著熱氣,慕晚歌打開就看到了圓乎乎白騰騰的饅頭,捏在手裏也軟軟的,一人捧一個在手裏啃一口頓時覺得全身都暖了。
剩下的幾個紙包都打包了些幹菜,像是油炸蘑菇、香酥烤雞、秘製豆幹和涼拌小菜。包裝是油紙包,也不用擔心油脂會從紙裏滲出來。
在莫朝風動了手之後,阿澈少年搶菜搶的很是機智,每樣都拿一點,然後在眾人正吃得香的時候,他突然站起身來抱著剛剛拿好的食物往停靠著的一輛馬車邊跑。
早就有心理準備的幾個大人習以為常地各自吃各自的,慕晚歌感歎道:“啊~阿澈和影十七的關係真好哎!以後說不定能成為很好的兄弟呢!”
語不驚人死不休的慕若羽說了一句:“說不定還能成為一家人。”
“兄弟不就是家人的關係嗎?”清讓突然插嘴說道,其他人本來還沉浸在太師意味深長的內涵話裏,清讓這麼一問,顯得他們想的有多麼邪惡一樣。
就這樣簡單的用過飯之後他們又踏上了返程的路途。出門在外是不會像在自己家中或者是宮中那麼舒適的,所以這一路又是顛簸,到了後來臨近皇城的時候竟然還下了雪。
慕晚歌想要開窗看看馬車外麵的雪景,卻被莫朝風拍掉了她的手,慕晚歌剛要發怒質問他,就看到莫朝風的眼神有點淩厲,她這才心虛地響起自己還是個剛生完孩子沒幾天的弱女子,慫了下去乖乖坐好。
坐在她旁邊的太師弟弟似乎是快睡著了,眯著眼睛頭一點一點的,慕晚歌就去騷擾他,拉了拉他的袖子想說:“太師弟弟,我帶了我新寫的稿子來,你要不要看一下?”
慕若羽仍舊眯著眼睛沒有理她,慕晚歌皺起眉頭來覺得似乎不太對勁,就拍了拍他的後背:“誒~太師弟弟誒!”
這一拍可了不得,慕若羽整個身子就那麼直直地往下栽了下去。
他倒下的時候慕晚歌和莫朝風都還有點傻,不過這麼多年的警察不是白當的,兩人上前查探的第一反應竟然是先探鼻息。
探完了才覺得自己的動作有點多餘,莫朝風輕咳一聲摸了摸慕若羽的額頭,說道:“發燒了。”
“讓清讓進來給他看看吧。”說著慕晚歌將他翻過來平躺在馬車內,然後敲了敲馬車的門。
外麵影一的聲音響起:“主子怎麼了?”
“停車,讓清讓過來,太師弟弟病了。”
“籲——!”要說這個世上關心慕若羽的人,除了家人之外就剩下影一了,他拉停了馬車,後麵那輛馬車自然也就跟著停了下來。
清讓被請到了這輛馬車上麵之後,就看到慕若羽的臉紅撲撲的,雙眼緊閉,她話也不多說就開始上手診治。
因為路上的條件有限,煮不了湯藥,便隻好用針灸了。清讓冷靜地說道:“勞煩幫忙脫下他的衣裳。另外,影一幫我生個火。”說著,她拿出個火罐子來遞給了影一。
片刻之後影一拿回來的火罐子小小的燃燒著火苗,而慕若羽躺在那裏不省人事。
莫朝風和慕晚歌都沒動手,招呼著影一上來把他的衣裳都褪去。
看著麵前這個人瘦弱的身軀,清讓嘲笑道:“皇上是不是苛待太師大人了啊?不然怎麼會這麼瘦?”
被火烤過的針緩緩地沒入了穴位,影一去看慕若羽的反應,隻見他仍舊緊閉著雙眼,竟是一絲一毫的反應都沒有。影一見他如此心有些揪痛,上次見他身體孱弱昏倒過去的時候還是在宮六司的門口。
莫朝風把責任都推給了影一,“太師可不歸朕養,最近負責照顧太師的可是影一。”
清讓看了下影一,手上紮針的動作絲毫不停。直到最後一針落下的時候,慕若羽的臉上才有了因為痛而表現出來的扭曲。
針灸施了一路都沒見慕若羽有所好轉,更是不見清醒,慕晚歌心焦地摸著慕若羽的額頭擔憂地說道:“這麼燙,不會燒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