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容貌極美,又是初初長成,周身上下都散發著一股青嫩的風情。慕容浚色授魂與,伸手摘了酈碧萱鬢邊的雪白絹花,也把手邊的牡丹花丟棄不用。
他又走到花圃旁邊,摘了一朵火紅的石榴花,別在酈碧萱鬢邊,啞聲道:“在下名叫慕容浚。——小姐容貌美,人又如此多嬌,這朵石榴花,比方才的野牡丹可要適合你多啦。”
石榴寓意多子多福,慕容浚此舉,實際上也是在調戲酈碧萱。酈碧萱臉色一紅,靜靜放下絹扇,含羞不語。
慕容浚見四下無人,色心大動:“酈二小姐,你可知道麼?”他款款一笑,口中吐出淫邪之語,“咱們鮮卑人與漢人原是不同的。——鮮卑人看中了人,隻要幕天席地的一番,之後成親就是了。小姐,你願不願與我成親?”
酈碧萱聽見這色迷迷的話,恨不得打慕容浚一記耳光。她雖然愛慕權貴,卻也是個好人家養大的女孩兒,自幼受蘇太君庭訓,怎麼會願意被慕容浚如此輕薄?
她暗暗看向酈國譽的方向,眼含無助。她知道酈國譽就躲在那處樹叢後邊,暗暗盼著他出來製止慕容浚。
可是,酈國譽沒有這樣做。他藏在樹後一動不動,酈碧萱的心一點點沉了下去。
長安的傍晚沒有一絲風,炎熱無比,酈碧萱卻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什麼是冷徹心脾。她絕望地看了酈國譽那邊一眼,又看向慕容浚,微笑道:“世子龍章鳳姿,我……我自然是願意的呀。”
她的話說得滴水不漏,聲音也極是平穩。慕容浚大喜,一把打橫抱起了她,往邊上的清輝苑中走去。
樹叢後邊,酈國譽想起剛才酈碧萱的目光,心裏一涼。看來,這個女兒已經和他離了心,他要想個辦法善加安撫才是。如果酈碧萱也像酈書雁一樣,婚後不為酈家考慮,那麼,他費盡心機把她們嫁入皇家,豈不是平白為她們做了嫁衣!
室內擺了幾個冰盆,卻沒有燃香。桌上擺了幾個果盤,果盤之中,盛了香櫞、佛手、玉露香梨等水果,香氣清新甜蜜。酈碧萱被慕容浚放到床上,含羞看著慕容浚,低聲道:“妾身將自己托付給公子……公子……公子你,你可不要負了妾身。”
慕容浚周身滾熱如沸,哪裏管得了那麼多。即使酈碧萱現在要天上的星星,他也會為她摘下來。他滿頭大汗,低聲說道:“必將不相負!”
酈碧萱看著他將自己脫至光裸,心下忽然生起了一陣奇特的情感。她想起之前被酈書雁設計陷害的時候,被車夫脫光了衣衫,沒來由地想哭。
“怎麼了?”慕容浚正在脫自己的衣衫,看著酈碧萱的表情,如同被人兜頭潑了一桶冷水下來,“我弄疼你了?”
“沒有。”酈碧萱連忙抹掉了臉上的眼淚,衝慕容浚一笑,急急忙忙地找了個理由,“我……我從小就沒有被誰這樣對待過。公子,你是唯一一個珍視過我的人……”
“……這……”慕容浚對酈碧萱起了一陣疼惜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