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雖然有燈光但也很是昏暗,基本上有等於沒有,這時審訊室的門突然動了一下,緊跟著一股冷風從門外吹了進來。
長毛狠狠地咽了一口口水,眼神也趕快收了回來,最後竟緊緊地閉上了,不知怎麼的,長毛此刻的心髒跳動的頻率突然加快,一股莫名的不安和恐懼感席卷整個身體,盡管閉著眼睛,但那白衣女子卻依然在腦海中遊走著。
“救命啊,鬼啊,快來人啊!”長毛閉著眼睛高聲呼喊道。
“你是在喊我嗎?”一個軟軟的女性的聲音在長毛耳邊響起,同時一股幽蘭的氣息鑽入了長毛的鼻子裏麵。
長毛以為是警察回來了,連忙睜開眼睛,可這睜開眼睛不要緊,眼前的情形好懸沒把他直接嚇暈過去。
隻見一張慘白的俏臉距離自己隻有幾公分院,那黑黑的長發披散著,加上有些發青的嘴唇,最讓長毛汗毛炸立的就是那雙沒有眼白的眼睛。
“媽呀,鬼呀,快點兒來人吧!”長毛無所顧忌地大喊著。
“聽說你能看見我,今天我就特意過來看看你有什麼特殊之處,不過現在看來膽子並不是很大嘛,來跟我講講你的事情吧,隻要把我哄高興了,我自然就會離開。”女鬼緩緩向後飄去,然後不緊不慢地說道。
雖然長毛很害怕,但是他畢竟是個男人,更確切點說還算是個有些小膽量的男人,別看他的腿已經抖如篩糠,這家夥還是強忍著恐懼仗著膽子問道:“女鬼大姐,那你想知道什麼,我保證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一直說到你滿意為止。”
見女鬼隻是想知道自己都做過什麼並無加害自己之意,這長毛的心才放下來一些。
“說說你這麼多年做過的壞事兒吧,我看看你到底有多罪大惡極,是否值得我出手。”女鬼雙手低垂輕聲質問道。
雖然柔柔的聲音但聽在長毛的耳中卻猶如法官的法錘一般重重地敲在他的心頭,他沒敢隱瞞,把自己從小到大幹過的壞事通通說了一遍。
什麼小學時抽煙、不寫作業、逃學、打架對於他來說都是小菜一碟,自打他有記憶起,大架小架他打了不下上千次,光打傷的人就不下三位數,之中重傷者都不在少數,還有這麼多年他迫害的少女人數連他自己都有些記不清楚了,至於吸毒史嘛也自然供認不諱,不過最讓人震驚的是這家夥竟然還殺過人。
就在他講述殺人經過的時候,審訊室的燈突然亮了,讓長毛感到奇怪的是那女鬼竟然沒有消失。
隨著審訊室門被打開,墨麒和大老王從外麵走了進來,到了現在長毛才有點反應過來是怎麼一回兒事。
“我日的,你們竟然陰老子我,你們給我記住了這事兒沒完!”既然知道是假的了,長毛那猖狂的態度再次回歸,坐在那裏大聲怒罵著墨麒幾人。
墨麒和大老王根本沒有理會他的態度,而是直接坐到桌子後麵,氣定神閑地說道:“說吧,把你殺人的經過認真仔細地重新說一遍,同時我要提醒你一下,剛才你所說的每一句話,我們這都有錄音的,所以你想賴賬也是不可能的,小馬啊,你的任務完成了,戲演的很棒。”
“這多虧了隊長的教導,好了你和墨麒哥忙,我出去工作了。”說話間那所謂的女鬼朝著長毛一笑,然後便邁步走出了房間。
長毛還想抵賴,可當他看向墨麒和大老王後,他知道自己沒戲:“警官,能給我一支煙嗎?”
見他軟下來了,墨麒從桌子上拿出一根煙遞了過去,並且幫其點燃。
“那女的是跟我們一起玩的,算不上好女孩,抽煙喝酒吸粉亂搞她基本都占全了,一次我搞到幾克粉,便想到了她,於是便把她約到了家裏,見我那麼大方,她就很賣力的迎合我,各種討我開心,當時我一時興起準備玩玩從未嚐試的虐待遊戲,她連想都沒想就答應了下來,可也不知是她粉吸多了,還是勒在她脖子上的繩子太緊了,待我結束後我發現她竟然死了,當時我一下就慌了,不過當時我有著一個信念,那就是絕對不能被你們抓到,所以一咬牙我就把那女孩兒給埋了。”長毛一邊抽著煙一邊娓娓說道,不過此刻他的精神明顯萎靡了不少。
“把人給埋了,難道你就不怕被人發現嗎?”墨麒問道。
“沒事兒,埋她的地方總有人經過,但是根本不會發現那裏埋了具女屍。”長毛低著頭沉聲說道。
“埋屍地點是哪裏,還有屍體早晚會腐敗,你把她埋在人們經常走過的地方,難道你就不怕被人聞到嗎?”墨麒質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