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涵子,涵子——”小樹林其實也不小,是附近村裏人種的楊樹林,很茂密,遠遠地看不見裏麵的情況,加上裏麵長滿了野草,一個人藏在裏麵還真注意不到,我和陳豔瞅了好一會,也沒看見張涵的身影。
我有一搭沒一搭的喊著,心裏卻想起來剛才的那一幕,就差一點呀,要不是因為陳豔,其實張涵也不錯,陳豔還說要把她介紹給我呢,也不知道是真的假的,隻是怎麼感覺這麼別扭,我喜歡陳豔不假,其實真正喜歡的是她的身子,畢竟她是我第一個女人,隻是心裏卻不可能不在乎她那個寡*的身份,到是張涵是個黃花大姑娘,其實——其實我也不是不動心,隻是放不下陳豔而已。
陳豔皺著眉頭,四下的張望著,自己這麼喊,張涵怎麼可能聽不到聲音,可是為什麼還藏著不出來,該不會是剛才和我那點事被看見了吧,心裏不由得提了起來,喊起來也沒有剛才的底氣了。
“唔——”兩個人都在胡思亂想著,忽然前麵不遠處傳來了一個悶悶的聲音,那聲音好像是從嗓子裏擠出來的,聽上去有點古怪,樹林裏應該沒有別人,難道那聲音是張涵發出來的,她又怎麼了?
心中一震,我和陳豔對望了一眼,想也不想,我已經衝了出去,這聲音不對,張涵一定是出事了。
三步快過兩步,我已經衝到了聲音傳來的地方,一叢半人高的野草之眾,我看見了張涵的一雙腿,那條褲子我倒是認識,可不是張涵還有誰的,心中一震,看著不住的蹬著地的兩條腿,張涵絕對是出了事。
來不及多想,我已經衝了過去,野草叢中,張涵躺在那裏,身邊並沒有別人,並不是我想象的有人欺負她,而是張涵自己掐著自己的脖子,一張臉已經憋得發紫,這是怎麼了,張涵這是打算把自己掐死呀。
“涵子——”哪敢遲疑,猛地撲過去,單膝跪在張涵身邊,雙手各自抓住張涵的一隻手,猛地朝外一拉,竟然一下子拉不開,也隻是讓張涵喘過來氣了。
怎麼這麼大的力氣,自己掐自己都能這麼大的力氣,不對勁,這是怎麼了,難道是中邪了,心念一轉,也不及多想,猛地咬破了舌尖,一口血水就噴了上去,果然,張涵發出一聲怪叫聲,臉上猙獰了起來,瞪著我眼泛凶光,雙眼通紅通紅的,一副想要把我吃掉的樣子,卻死死地不肯鬆開手,嘴裏發出赫赫的聲音。
真的是中邪了,該死的,怎麼回事,一瞬間轉過許多心思,忽然想到了五帝錢,隨手扯下手腕上一枚,猛地按在了張涵的額頭上,果然,張涵慘厲的叫了一聲,雙手掐得更緊,死活不肯鬆開。
“涵子,你這是幹嘛呀?”從後麵跟上來的陳豔看到這一幕,不由得慌了神,趕忙過來想要拉開張涵的雙手。
隻是任憑陳豔用盡力氣,奈何張涵的手就好像鐵鉗一樣,卻是紋絲未動,眼見張涵又掐的憋紫了一張臉,隻急的陳豔一個勁的掉眼淚,急赤白咧的朝我望來:“你倒是快想想辦法呀。”
本能的,陳豔在心慌之際想到的就是我,隻是我沒有想到,張涵身上的髒東西,竟然連五帝錢都無法克製,明明受創不輕,卻是死活賴在張涵體內就是不出來,一時間我還真的沒有好辦法,隻是張涵到底惹了什麼鬼東西?
按照張涵現在這樣子,那就隻有一種可能,就是張涵撞邪了,也就是俗說的鬼上身,聽爺爺說過鬼上身這種事,所謂人怕鬼三分鬼怕人七分,鬼沒有身體,畢竟是無根之水,除了嚇唬人,想要上身,對鬼來說損害更大,弄個不好消磨的魂飛魄散也很正常,所以往往會鬼上身的都是那種怨氣重的惡鬼,即便是這樣,也少有被惡鬼真正上身害死的,其實大都是被自己嚇死的。
而且一般的鬼上身,惡鬼也控製不了受害人的身體,隻能用夢魔或者幻覺來嚇唬受害人,像這樣直接控製了身體的惡鬼,絕對是少有的,絕對是那種怨氣極重的惡鬼冤魂,爺爺這一輩子也沒見到兩隻,沒想到我就碰上了。
能控製身體那就證明靈台方寸被侵占了,這相當危險,一個不好甚至可能被奪舍,不行,這樣下去絕對不行,按爺爺所說的,惡鬼往往都會躲著惡鬼,也許它們也劃分勢力地盤,總之很難再同一地點見到兩隻惡鬼,這小樹林靠這水庫這麼近,按道理說應該沒有惡鬼了,況且這小樹林其實我們都來過許多趟了,平常廠裏的人也有人常來,可從來沒人見過有什麼惡鬼,難道說——心中一震,難道張涵體內的惡鬼就是那隻水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