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架隨著嚴莉莉認慫終於算是打住了,不過陳豔也沒好氣的瞪了洋洋得意我一眼,眼中也是一股子生氣,讓我心虛的將眼光轉向一邊。
看看哭的傷心的表妹,陳豔歎了口氣,過去將嚴莉莉攬在懷裏,輕聲的哄著她,好半晌也才讓嚴莉莉止住了哭聲,在陳豔一個勁的鼓動下,嚴莉莉一臉別扭的朝我看了一眼:“對不起,是我不對。”
嚴莉莉終於低頭了,我心中的那口惡氣也就出了,眼眉一挑,嘿嘿的笑了一聲,正想說什麼漲漲自己的威風,卻哪料到陳豔瞪了我一眼,埋怨道:“你一個大小夥子,怎麼和莉莉一個姑娘家置氣,你也好意思,你也給莉莉道個歉,咱們以後誰也不能在上脾氣了,聽見沒有。”
雖然很不甘心給嚴莉莉道歉,不過在陳豔得目光的威逼下,我還是無奈的泄了氣,有氣無力的說了一句:“對不起。”
我真心也好假意也好,嚴莉莉也不會追究,隻是提上褲子窩在陳豔懷裏,我當然也懶得理她,坐在一邊的單人沙發上,悶頭給自己點了顆煙。吞雲吐霧之間,心裏還是蠻得意的,這兩口隻怕能給嚴莉莉留下一輩子的痕跡,如果將來嚴莉莉找男朋友結婚,看到這兩排牙印問她,不知道嚴莉莉會怎麼解釋,想到這打心裏暗暗偷笑,說不出的猥瑣。
“劉楊,你說要消滅鬼麵瘡,就必須從源頭上解決,這個該怎麼辦?”嚴莉莉不願意和我說話,陳豔這當姐姐的,自然就義不容辭的關心起來。
說道正事,我當然不會在使什麼小性,略一沉吟:“這就要問嚴莉莉了,你從哪裏沾染上這玩意的?”
從哪裏?嚴莉莉一時茫然起來了,這東西自己發現也有十幾天了,一開始隻有黃豆粒那麼大小,也分不清鼻子眼的,自己還去醫院看過,結果拿了一堆藥回來,吃的抹的,當時隻以為是皮膚病,也並沒有太在意,沒想到就成這樣了。至於在哪裏沾染的這東西,嚴莉莉還真的不知道。
看著一臉的茫然,真不知道該說嚴莉莉心有多大,心思一轉,嗯了一聲:“能形成鬼麵瘡的地方絕對是極陰地,而且怨氣深重,你想想你最近有沒有去過陰森森的地方?”
陰森森的地方?嚴莉莉腦海中飛快的轉動著,大大咧咧的並不是說她就笨,仔細一回想,登時就想到了什麼,臉色微微一變,遲疑了一下:“你這麼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一件事,大約是十多天前,我接了一個案子,西環那邊接連出了幾起車禍,死了兩個女人,這本來不歸我們邢警管,不過我們還接到了一個報案,有人在一個廢棄的小屋裏發現了大量的血跡,還有女人的頭發和衣服碎片,隊裏懷疑是凶案現場,剛好前些天有失蹤案,所以就讓我和一個同事去調查——”
說起那天的事,嚴莉莉直皺著眉頭:“那個小屋就像你說的陰森森的,大夏天的進去都覺得涼颼颼的,我和同事檢查了之後,斷定那的確是個凶案現場,這些天一直就在查那件案子,不過——”
嚴莉莉頓了頓,臉色古怪起來,遲疑了一下,這才接著道:“我們走訪了周圍的人,卻得到了一個讓人無法置信的消息,7月9號那晚,西環那段路上出了一場車禍,被撞得是一個下晚自習的女高中生,據肇事司機講,那女孩當時傷的不輕,滿身的是血,司機趕緊的打了120,跟著就報了警,但是沒想到那女孩自己卻爬起來,一路拖著血跡進了那個廢棄的小屋,司機本想著去幫那女孩的,但是看見女孩腦袋上都破了個大洞。一條腿都變了形,就那樣還走進了那個小屋,嚇得司機沒敢跟進去,隻是等120和交警趕去之後,再去那小屋裏,卻什麼也沒找到,隻有一地的血跡和碎衣服。”
“最讓人感到詭異的是,那個肇事司機一直說自己是看見路中央有個穿著紅衣服的女人,才慌忙的一打方向盤,根本就沒看到路旁邊有女學生,非說看到了鬼——”下意識的咽了口吐沫,嚴莉莉臉色難看起來:“我之前說出了機場車禍,撞死那兩個女人的肇事司機,也都說是看見路中央站著一個穿紅衣服的女人才出的事,而且繪聲繪色的描述出來那個女人的模樣,你們猜怎麼樣?”
“猜什麼猜,你快說怎麼回事吧。”聽嚴莉莉說起來,陳豔就覺得全身冒涼氣,沒想到這時候嚴莉莉還玩猜一猜,自然不會給嚴莉莉好臉色。
嚴莉莉嘴角抽了抽,深吸了口氣,一字一句的道:“那兩個司機說的那個女的都是那天晚上被撞死的女學生,而且這件事還沒算完,現在不但女學生的屍體找不到了,就連被撞死的那兩個女人的屍體也失蹤了,我們這些天一直加班就是為了解開這件案子,現在上頭都快把我們給逼瘋了,可是查了十來天,卻一點線索也沒有,有些事情上頭封鎖了消息不讓傳出去,因為實在是太詭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