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老婆怎麼會這樣子?”喘了口氣,嚴莉莉一臉焦躁的朝那男人望去,這女人鬧起來真可怕。
見女人被控製住,一群男人才總算是鬆了口氣,一個個坐在地上也沒有氣力動彈,隻是呼呼的喘著粗氣,被問到的那個男人苦笑著歎了口氣:“誰知道咋的了,打昨天忽然就這樣了,一個看不好不是傷人就是自殺,折騰的我都快活不下去了——”
“你老婆有沒有去過什麼陰氣很重的地方,比如說醫院、墳地、火葬場——”我一直盯著女人看,當然沒別的意思,就是琢磨著這女人究竟是被什麼撞上了,看這樣子附身的也一定是個惡鬼,不然不會鬧得這麼凶。
男人一呆,好像一下子忽然想起了什麼:“對了,前天去過墳地一趟,從回來的那天晚上就開始鬧了,一開始鬧的還輕一些,隻是胡言亂語,舞舞喳喳的,有時候還能清醒,哪知道一夜沒過去,就變得六親不認了,還抄刀子想要殺人,幸虧我們人多一直控製著,不然一定會出事的。”
其實猜也猜得出來,這些人隻怕大都是男人本家的,一個個身上都掛了傷,男人本身傷得最厲害,肩頭用百步包紮著,隱隱的還有血跡透出來,其他人也都是衣衫淩亂,身上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看上去挺淒慘的,想也想得到這兩天是怎麼熬過來的。
“你就沒找個高人來給收治一下?”女人身上附身著惡鬼,這可不是單純的聽聽就過去的,必須把惡鬼送走,不然這麼鬧下去,先別說惡鬼咋樣,有的是時間鬧,隻要一個不注意,不是女人本身完蛋,就是別人跟著完蛋。
聽到這話,男人臉上更加苦澀,而且帶著一點憤恨,猛地啐了一口:“找過,我讓我叔給我請來的,結果就是個大騙子,也不知道當時用什麼手段讓我老婆暫時昏迷了,然後就說已經把鬼收拾了,足足從我這裏拿走了一萬塊錢,結果前腳剛走,沒過兩小時我老婆就又發作了,還砍了我一刀,真他媽的不是東西——”
男人咒罵了一聲,扭頭看看被拷在樹上還在掙紮的老婆,臉上神色有些複雜,眼神更是陰霾起來:“我也知道這樣下去不行,已經讓我爸去臨縣請高人去了,聽人說有個叫劉開亮的高人對撞客有一套——”
“劉開亮——”聽到這名字,我徹底被嚇到了,怔怔的看著那個男人。
嚴莉莉聽出我的不對勁,不由得擔心起來,輕輕用手捅了我一下,嗯了一聲:“怎麼了?”
臉上不太自然起來,尷尬的笑了笑,撓了撓頭:“他說的劉開亮是我爺爺,不過這幾天我爺爺不在家,聽說是去一個叫做什麼王明川的村子給人收治去了,那邊也有個鬧撞客鬧得挺凶的,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我爺爺。”
話音落下,所有人都一臉懵逼的看著我,實在想不到世界這麼小,隨便蹦出來一個人,竟然是高人的孫子,這可真是巧了。
隻是男人愣了一下,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算起來老爹已經去了一大天了,到現在還沒有回來,隻怕是除了岔子,恐怕正如我說的那樣,老爹去了沒找到我爺爺,所以才沒趕回來,不然大哥開著車,也用不了一天一夜,要是找不回人來,這可該怎麼辦?
越想越是發愁,眼光在老婆身上打轉,卻不想他的一個堂弟忽然咳嗦了一聲:“兄弟,既然你爺爺是個高人,那你也一定懂一些吧,能不能先給我嫂子看看,幫著想點辦法,放心,絕不讓你白幫忙。”
眾人一愣,不由得一起朝我望來,讓我不由得尷尬起來,有心拒絕,隻是看著一張張滿是期待的臉孔,拒絕的話卻怎麼也說不出來,苦笑了一聲:“我可比不上我爺爺,我就是看過爺爺怎麼收治撞客,都沒實際操作過——”
“懂就行呀,試試吧,行不行也沒人怪你,不管怎麼樣,一定不會讓你白幫忙,我這就給你拿錢去——”男人眼睛一亮,不管怎麼樣我是高人的孫子,再說折騰了兩頭田的時間,男人現在就想著,哪怕收治不了,就算是暫時讓老婆消停下來也行,這兩天沒吃沒睡的,所有人身體都熬不住了,隻要消停一下,能讓大家休息休息,花點錢也值了。
“不用,你可別拿錢——”趕忙攔住站起來男人,撓了撓頭咳嗦了一聲:“爺爺幫人收治也不收錢,好吃好喝的招待著,以後家裏有事去找我爺爺就行,我爺爺是幹紙活的,爺爺說這是積陰德。”